千秋国士梦_第三十六章 少年意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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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少年意气 (第1/2页)

    耿夔不认识贾地,自然不知道他的厉害,当下大咧咧的往穆维周旁边一站,对穆维周说:“维周老弟,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你啊?”

    穆维周皱了下眉,对耿夔道:“耿二哥,没什么事。和一个朋友说说话。”

    耿夔也没答话,一眼看到贾地旁边的韩超了,笑着道:“哦,我倒是谁呢?原来是韩驸马家的人啊?怎么着,韩超?不认识你家耿二叔啊?”

    韩超是韩光的族侄,韩光的夫人是汉武帝刘秀的女儿。照理说耿夔的伯伯耿弇和刘秀同辈,耿夔自然与韩光算是同辈。耿夔在家行二,所以耿夔亏韩超是他二叔也说得过去。

    贾地虽然不知道耿夔是什么人,但看他这种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的架势,心里也犯迷糊。在他看来,眼前这些人,除了穆维周有些本事以外,其余都没什么功夫,自己想要收拾他们,也不过手起掌落。但这里是洛阳,天子脚下,他可不愿意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他看了看韩超,韩超趴到他耳朵旁边说了几句后,只见贾地马上笑着对耿夔抱拳道:“耿二爷,久仰久仰。”

    耿夔也不看他,往穆维周刚才坐的凳子上一横道:“怎么着?你这老头儿,我维周兄弟哪里惹到你了?有什么事儿,先和我说说吧。”

    穆维周听耿夔说的仗义,自然被他的仗义感动。但想到贾地武功高强,说不得马上会出手,忙捡起一根筷子,往耿夔前面侧了一下身,做起了防备。

    若是放在别处,耿夔这样与自己说话,贾地早就一掌把他给毙了,大不了将店里的人全部杀掉灭口,可是在洛阳,这种事却不被允许,因为牵扯实在太多。只见贾地脸上笑意更浓的说道:“耿二爷在,一切好说。小的这就离开,不烦劳耿二爷关心。”说着向韩超说了句走,转身就往楼下走去。

    耿夔见状,正想阻止,却被穆维周制止住了。这时贾地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忽的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朝耿夔扔了过来,嘴里说了句:“穆少侠,明年五月初五,咱们神农大会不见不散。”说着领着一干人等,走下楼去。

    穆维周见贾地木牌扔的虽然轻易,但那木牌却运行的极为缓慢,就像是飘在半空一样。说了声不好,忙把耿夔拉起来,怕木牌打在耿夔身上,会有什么不测。却不想木牌在耿夔之前一尺处忽的向地下坠去,“啪”的一声砸在地上,自己滴溜溜转了几圈,立在了那里不动了。

    有人见这牌子这般古怪,还以为贾地会什么法术,穆维周和班超却知道是贾地功夫厉害,故意亮这一手,给耿夔看的,言下之意是给耿夔面子。耿夔也会些粗浅的功夫,一看牌子如此古怪,才知道这贾地武功着实了得,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说完话后,穆维周侧在自己身前,而且还不让他拦着贾地离开。如果刚才贾地动手,或者将牌子直接打向自己,自己哪还有命在,心中不免一突。

    穆维周见耿夔欺走贾地,心里踏实下来。穆维周走过去,捡起楼板上的木牌,只见上面刻着几个字——神农大会柬。穆维周看着这几个字,料想这木牌与神农会脱不了干系,刚才又听贾地说起什么神农大会,难道这是神农大会的请柬?他忽然想起王充见多识广,便拿给王充,看他能不能说出些什么。王充虽然博学,但对于江湖上的事,却不甚清楚,简单介绍了一下神农会之后,也是推断这牌子可能是神农大会的请柬。

    二人交流的功夫,马鱄和另一个年轻人向班超见礼。原来班超与马严都是长安扶风人,论起来是老乡,这回马严被调到兰台校书,与班固又成了同僚,前几天两家刚好相互拜访过,所以马鱄论起来得管班超叫二叔,那个鱼马鱄一同向班超见礼的,是马鱄的弟弟马歆。耿夔在旁边听了,和马鱄开玩笑说,以后马鱄和马歆也应该和他叫二叔,众人听了不觉哈哈大笑。

    穆维周招呼店家添了四副杯碗,又多加酒菜招待后来的人坐定。众人相互寒暄了一阵,耿夔把和他们同来的另一个年轻人任尚也介绍给大家认识。穆维周待酒菜上来,给耿夔满满斟了一杯,对他刚才仗义相助深表感谢。耿夔也不在意,嘴上还埋怨着穆维周刚才不该拉住他,否则一定会让贾地一行好看。穆维周早已知道他是这种脾气,也不点破,几个年轻的后生也都对耿夔使劲夸赞,猛的与他碰杯。

    少年人在一起喝酒,兴致一来,就不管不顾。初时大家还你来我往讲些辈分规矩,到后来相互之间抚背压肩,只顾得喝,什么二叔三侄,庶子舍人,全都没有。班超人逢喜事,也是得意,一边跟众人对饮,一边讲一些杀伐匈奴的征战故事,只听得五个年轻人心潮澎湃,满心盘算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机会到疆场厮杀,也算不枉此生。穆维周见大家兴致很高,怕都喝醉了,无法回家,开始还留了些量。到后来,还哪记得什么留量,带着头狂饮起来。以至于兰台聚的掌柜怕他们喝得太多出事,把后来上的酒坛里对了一半的水,他们都没有发现。

    穆维周第二天醒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只觉得头晕目眩,胃中发虚。分明觉得一条粗壮的手臂压在自己胸前,自己也却没有力气移开它。就这样,他又在那迷迷糊糊躺了有半个时辰,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不是在夕烟堂,忙一惊的睁开眼睛。更让她意外的是,横在自己胸前的哪是手臂,分明是任尚的粗腿。耿夔和任尚两人,头朝着床榻的另一个方向,睡的正沉。

    穆维周一阵犯晕,他绝对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睡到这个地方的。原来昨天兰台聚的其个人都喝多了,到最后只有班超和耿夔还稍微清醒些。耿夔让掌柜的差人到自己家赶了几辆车,把所有人全都拉到了自己家中。穆维周本打算对耿夔的出面相助再次感谢后再去休息,却不成想与同已醉酒的耿夔一拉扯,倒在了床上,一时觉得舒服就睡着了。旁边的任尚还以为他俩在玩闹,也跟着起哄,往他俩身上一趴,也跟着睡着了。

    穆维周看了一眼还在酣睡的耿夔和任尚,捏着欲裂脑袋心想,这次搞大了。他往旁边的案几旁前一坐,趴在上面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情,可除了记起班超讲过了重阳要离开洛阳,出征酒泉之外,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穆维周正难受着,恍惚听到从外间走了进来,他抬头一看,看样子是耿府的仆人。原来是班家有人来接班超了,下人们见昨天拉回来的几车醉鬼现在都还睡着,就过来请示耿夔。穆维周见耿夔和任尚正睡得沉,便示意仆人不要打搅他们,想到今晚要到宫里执勤,就同仆人一起,到了班超休息的房间,叫醒他,准备一起离开。二人又叫醒了王充,穆维周脚下虚浮的搀着两位老兄,一步三摇的出了耿府。

    穆维周出门一看,来接的竟是卫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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