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惊天迷案 (第2/2页)
农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再说这么多牛都感染了,你不会搞错了吧?”穆维周问道。 刘敏看了一眼刘炟和穆维周,指着身后的几十头牛道:“太子殿下,穆庶子,你们看。这些牛与山下的牛都在一个牛场,这个牛栏离山下虽有距离,却并不算遥远。山下的牛、也包括东市的牛,都有牛疫症状,而这里的却没有这实在违反常理。刚才我与牛医、牛丞查过,这里的草料、土地、栏舍所用材料与山下也没有任何不同,唯一差别在于,此处有邙山下来的小溪流过。刚才我问过牛丞,他们与军吏喂牛时,给山上的这些牛只会添加草料,而不会担水上来,这些牛喝的是旁边小溪的流水,而下边的牛,饮的都是下边池塘中的水。罪臣怀疑,问题可能出在池塘里的水上。” 穆维周一听,顿时感觉有几分道理,忙问牛丞:“我们单独拴在山下牛栏外的那头牛,是不是没饮过水?” 其中一个牛丞忙跪下道:“它饮的水是前天单独担过去的。昨天傍晚我们见桶中还有,就没有再担。小人有罪!” “但奇怪的是,昨晚牛丞和军吏们做饭时也是用的池塘中的水,但他们却没有任何中毒迹象,所以罪臣只敢说之前所言是个推测。”大司农谨慎的补充道。 刘炟一边示意那个牛丞起来,一边道:“大司农,如此说来我们马上到山下,确认一下池塘里的水是否有毒,不就行了?” 大司农听了忙道:“罪臣也是这个意思,但事关重大,所以希望廷尉与HN尹能来一起见证。” 刘炟听了断然道:“大司农不必拘泥寻常,先弄清真相要紧。我们并分两路,刘衍你带一个牛丞,直接去禀告父皇,让他派廷尉和HN尹过来。大司农,我们马上下山,尽快验证一下咱们刚才的猜测。” 众人见刘炟的安排合理,便都上马往山下驰去。两个牛丞分别牵着一头牛,驮了两桶溪水,跟在后面。 众人来到山下池塘边,大司农让牛医找来两只空桶,从池塘里打满水,然后将从山上带回来的溪水组成两组。分组完成后,大司农又让军吏牵来两只狗,与那两头牛分为两组。当大司农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就请示刘炟,是否开始做试验。 刘炟对这个试验比较慎重,虽然他已经相信,大司农刚才的推测很可能是真的。如果大司农的推测是真的,也就是说这些躺倒的牛不是发生了疫病,而是因为喝了池塘中被人下了毒的水。那么试验进行之后,眼前的两头牛中一会儿必定有一个会中毒,那样就损失了一头牛。所以刘炟建议等廷尉和HN尹到了,再进性试验。如果牛场的牛是中毒了,那马上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解毒救牛。想到这他问道:“大司农,按照你推测,这些你是中毒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先想办法解毒呢?”
大司农望了牛医一眼,牛医会意答道:“启禀太子,这个微臣恐怕无能为力。下官察看过伏倒、包括已经死去的牛,症状与牛疫一般无二。以目前咱们的救治水平,恐怕无能为力。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刘炟望着头发花白的牛医追问道。 牛医回答道:“微臣自幼同师父学习医治牛羊驴马之术,记得闲聊时师父曾跟我说过,民间传说益州西部有个部族叫白狼夷,世代居住于十万大山之中。前朝宣帝时,白狼夷出了一个奇人,能够以五毒做蛊,制造多种毒药。这些毒药的特别之处在于,根据原料配比的不同,可以让马牛羊猪鹿这些牲畜、甚至是人单独中毒,而且所下分量不同产生的症状也不一样。” “你是说因为配方不同,即便两种不同的牲畜同时吃了,也只会让其中一种中毒?”穆维周很难相信,在东汉时期,而且听意思还是蛮夷地区,竟然有类似基因工程研究成果的毒药,这太不可思议了。 牛医点头道:“是的庶子大人。据我师父说,那个奇人就是通过使用这些毒药,统一了原本各自为政的白狼夷各部。听说在他统一白狼夷之后,怕后来人滥用那些毒药,就将那些毒药都销毁了,而且以后他也再没有配制过。” 穆维周听到这,思索着道:“莫非你怀疑现在这些牛,是中了你说的那种毒?” “是的,庶子大人。只不过我刚才所说的只是一种传说,在下也不敢特别确定。”牛医微微低头道。 “你不是说那个奇人已经将他配制的毒药都销毁了吗?那还怎么可能有关系?”窦桃诧异地问。 “回窦姑娘,听我师父说,那奇人虽然将配制的毒药都毁了,却怕以后那些他合并的部落会再次反乱,所以给个他的族人特意留下了一本《五毒经》。在下想,是不是他的后人根据《五毒经》又配制了那些毒药,也说不一定。只不过在下这些都是根据牛场这些牛的症状,产生的猜测。”牛医道。 刘炟听了如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嗯,可惜我们对这些事情知道的太少了。那你刚才又说‘除非’,是什么意思?” “回禀太子,微臣听我师父说,那《五毒经》不但记载了各种毒药配制的方法,同时还记载了解读的办法。牛场中的牛如果真的中了《五毒经》中的毒,那如果中午之前能够找到《五毒经》,根据里边的办法配制解药,也许能救回一半。”牛医回答道。 穆维周听到这,差点没背过气去。心想这牛医真是糊涂,说了一大圈竟然弄出个传说中的《五毒经》,还要中午之前找到,这不是开玩笑一样么,天下这么大,上哪去找去。 刘炟听到这忽然厉声道:“喏,你个大胆牛医,费了这么多口舌,就是为了让我们听你讲故事吗?!如此紧迫之时,你怎么还无端胡说?!” 牛医听了吓了一跳,“扑通”一下就跪下了,连声招呼“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原来这牛医职位低微,从来没见过从来没机会与太子、大司农这样的人长时间相处,今天好不容易得到个机会,本想和几位大人显示一下自己的“广博见识”,留个好印象,以后好往上爬。没想到却被刘炟识破了,印象是留下了,只不过是个坏印象。结果此人终其一生,就在东汉以牛医退职的。 刘炟见牛医害怕,也没再责备,毕竟从他口中多了解到了一些相关传闻。他只不过是恼怒牛医这种不开眼的jianian巧劲儿,但此时正需用他,于是道:“除了这《五毒经》,难道就想不到别的办法啦?” 牛医听了忙扣头道:“微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微臣确实想不到别的办法了,请太子恕罪。” 刘炟见他体弱筛糠的模样,知道所言非虚,语音平和的道:“你起来吧。” 牛医听了忙谢恩,又叩了几个头,才起身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等着刘衍回来的当儿,刘炟与大司农和穆维周商量,让军吏们将已经死掉的牛向一起集中,到头来这些牛肯定要被焚烧的。对于那些已经出现伏倒症状的牛,仍着牛医死马当活马医,期望能否出现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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