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出现了变数 (第2/2页)
车向前说:“我们也不能退缩,敬民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们分头去办就是。” 吃过晚饭,贺国荣来了,眼眶都是红的,同样,也是两夜没睡。 谢静雅给他倒了一杯老薑红糖开水,饭前听张敬民说他在写检查,就担心小贺会吃不消。 贺国荣眼睛虽然红,但精力还是蛮好的,他把写好的检查草稿带来了。张敬民给布置给他的时候,说过,要有政府写给省地的检查,还要有一份县长个人的检查。他当时觉得县长不在,不知道要怎么写,就按照张敬民的口气写了,对张敬民的平时语言,行为习惯有些了解,就按照他的口吻写了。 张敬民看过,视线离开纸张,朝旁边看,县政府的权威代表,只能是县长,这份个人检查取的常务副县长的角度,是他的口吻,这样做不知道妥还是不妥。谢静雅见张敬民沉思,就过来拿检查看,贺国荣坐在一边,心里直打鼓。 谢静雅知道张敬民心里想什么,她有不同的看法,她说:“个人检查,就是从个人角度写的检查,带有个人色彩,也是必然的,这份检查不是马县长交代给他的,是张敬民你交办的,当然,作为执笔者,你叫他找谁作为参照物呢?他能找别人吗?别人具备这样的条件吗?这份检查自然就会带有你张敬民的特质,他没有错呀。” 张敬民面带惭愧地笑笑,谢静雅接着说:“换成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个人检查口气很严厉,是不是检查都要应该这样写?小贺你是怎么想起来要这样写的?你原来写过检查吗?” 贺国荣说:“很早以前写过。” “早到什么时候?” “我在工厂的时候,有一次去机关大楼劳动,我因为情绪激动,没有把住出口关,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该说的话?是什么?”
“我在擦窗子的时候有两个朋友路过,他们问在干啥?我信口就说主人在为公仆干活。” 谢静雅噗嗤一笑:“主人这就惹怒了公仆?然后呢?” “然后就被勒令停职,写检查。” “真是笑话。你写了吗?” “不写不行,过不了关。” “一定写得很深刻了。” “写了三次,第一次说是推卸责任,第二次说不痛不痒,第三次说还不深刻,直到第四次,都还不行。” “你自己说的话,干嘛要推卸责任?” “其实,不是我说的,是旁边的战友说,那两个人也不是我的朋友。” “你是替人代过?” “因为去举报的人说可能会是我,就找我了。” “是呀,我就有点纳闷,你会推给别人?到后来你没有申辩?” “没有,也没有作用。” “那怎么办?” “最后,我们老班长出面了。到车间找他们说了一顿,才让我过关了。” “老班长,老工人阶级?” “是的,后来有人告诉我了,老班长拿着一份报纸去念给他们听,报纸上写着:在我国,广大工人阶级,贫农下中农是国家真正的主人,而我们各级领导干部都是仆人,为人民服的公仆……念完以后问他们,报纸上说的有错没有,错在哪里?” “这个老班长真有一套……嘿嘿” 张敬民说:“一点都不好笑,这样的事还少见?” 张敬民又是一夜没睡,贺国荣接触马运昌时间短,当然不了解马运昌的言语行为特征,但一份个人名义的检查,是不是就不能按照别的模式来写? 白天,李俊打电话来,说他现在一大堆材料没人整理,快点把贺国荣派去:“我现在迫切需要他。” 张敬民道:“可是……” 李俊道:“可是什么,你舍不得?” 张敬民说:“他在写检查呢。” “你说什么?写检查?他犯了错误?” “是政府的检查,和我的检查。” “干嘛要写你的检查?” “一份政府的,一份主要负责人的。” “主要负责人?” “是呀,马县长不在家,我负责呀。” 李俊停顿了一下:“行了,那我,自己克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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