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邪:盗墓救世界_第28章 谈人性善恶难讲 遇伏击束手就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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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谈人性善恶难讲 遇伏击束手就擒 (第1/2页)

    夜深时,纵使是末日的世界也透露着一派祥和和安静,尤其是那些喧闹的彪形大汉们先后离开,偌大个房间里就只剩下正南一人,窝在沙发上却久久不能入眠。

    白天的一幕幕反复回现在脑海里,尤其是自己在替那个小男孩出头,只为保住他本就不该丢掉的耳朵时,青山所表现出来的那副模样久久让他不能释怀。

    记忆中,真实世界里的那个青山从来对自己都是言听计从,更加在任何时候都表现的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宽容和善良,或许正是因此,正南总觉得和青山如同异性兄弟一般特别投缘。却没想到在今时今日,在这样的处境之下,却见识到了青山那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只为在一干手下面前维护他的尊严就可以肆意伤害无辜者的身体,这可是他此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当然,包括青山和他的一言一行在内,所有这些都不过是Siri制造出来的虚假幻觉,原本不该成为困扰正南的事情。只不过自打进入到系统当中,尤其是和Siri深入接触过后,他越发觉得那个人工智能并非总是在故弄玄虚,它所遵循全是客观存在的理论依据,仅从这一点看来就比所有街边算命先生加起来都要更加靠谱吧。以此观之,依照它的计算和模拟并最终呈现在眼前的东西,虽然看上去难免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却又让人无法从理论根基上加以否定,就好比如果所谓的“审判日”真的降临,谁又敢保证现实中的青山不会慢慢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因此,困扰正南的并非是那个虚假的青山所表现出来的人性上的缺陷,而是对造成这种缺陷的外界环境潜在变化的担忧。正如他白天在经历那一幕后本想着就此离开这出虚拟的布景,可鬼使神差地又留了下来,他就想看看这个世界和幸存的人类到底变得有多疯狂,以及是否还有转圜和规避的可能性……

    于是他便向那个青山提出,第二天想要和他一起去河西交易。青山对此倒没说什么,可显然还在为先前的事而介怀,没等天色彻底黑下来就借故离开,撇下正南一个人独处在这陌生的环境下。

    说是“独处”其实也不尽然,毕竟Siri一直伴随在他的左右。正南心知自己现在不过是以某种数字化的模式存在于Siri的系统内,任何思想和行动都难逃对方的窥探和监视,索性也就没有对它进行刻意的回避。尤其是在思考到人性转变的问题时,他还特意望向Siri,旨在听听它对此有些什么看法。

    Siri此前数次提过,身为人工智能的它对人的意识形态领域并不擅长,因此正南对它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不抱太大希望。Siri也果然如他意料的那样,并没有直接就事论事地回答提问,反而顾左右而言它地话锋一转,说它忽然想起个典故来:

    话说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里,一共只有七户人家,因为资源有限,七家人每天都凑到一起喝同一桶粥。当然,相对于喝粥的人来说,一桶粥显然不足以让所有人都果腹,因此在分粥时常常会产生出矛盾。

    为了解决这一矛盾,一开始大家通过抓阄来决定谁来分粥,每天轮换一次。于是乎每周下来每家人都只有一天是能喝饱的,就是自己分粥的那一天,其余的几天就只能处于半饥半饱的状态;

    后来,大家推选出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出来专门负责分粥,可时间久了强权也会产生腐败,被推举出来的人每天把自己的碗填的满满,还引得某些人挖空心思的讨好贿赂他,搞得其他人的利益得不到任何保障,越发饥饿了;

    再然后大家开始组成了一个三人的分粥委员会,以及一个四人的监督委员会,分粥委员会负责分粥,监督委员会则负责监督和评定分粥的公平与否。可一天到晚因为分粥这点事互相攻击扯皮下来,粥吃到嘴里全是凉的不说,还耽误了不少干正事的时间;

    最后想出来一个方***流分粥,但分粥的人要等其它人都挑完后拿剩下的最后一碗。为了不让自己吃到最少的,每人在轮到自己分粥的时候都会尽量分得平均,就算不平也只能认了。自此以后大家快快乐乐,和和气气,日子越过越好……

    正南也听过类似的典故,大概是被用在博弈论或者企业管理方面故事,只是不知道Siri此时提起到底用意何在?

    Siri解释说:这个故事里分粥的方法的不断改进,就好比你们人类社会的进化过程一样,在不受外力的影响下总归会由原始走向文明,由强权过度到民主,从而使得资源分配达到最为均衡和合理的状态。然而一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比如眼前你所看到的世界末日的情境下,人们就很难再去相信早已失去职能性的政府机构,转而更加倾向于屈从于强权对自己命运的支配。被他们所推崇的个人或者小团体也会自觉充当起分粥人的角色,只不过在缺少相应制度的约束下,不管是谁处在那个位置上都更会加迷信拳头的力量,最终将他的愿景演变成所在团体的集体愿景罢了……

    自然界中也有与之类似的现象,蚂蚁作为最高效的生物群落,所有的个体的一切行动都为群体服务,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为蚁后所服务。至于人类虽然是个性化的生物,可绝大倒数都需要在社会化的群体里生存,不管天性如何,如果不被磨平了棱角,逐渐趋同于所生存的环境的话,就只有灭亡这一条路了。

    由此可知,所谓的“人性”中先天的占比其实是少得可怜的,更多的则是对环境的不断适应下积累出来的处事原则。就好像你的那个姓于的朋友,在当前的现实社会中或许像您一样是个堪称正直人,可经历了“审判日”后周遭每天都上演的残酷,他人性当中那些不合时宜的东西就算没有消亡,至少也是被他有意的藏匿起来,不会轻易在人前显露的。

    由此我想说的是,那个小男孩的耳朵在你看来是他身体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在别人看来或许只是标榜集权制度的牺牲品而已,因此将它割下来远比还长在小男孩的脑袋上能够起到更大的作用。

    说到底这已经形成为一种群体的共有意识,是他们追逐和信奉的图腾,而你作为一个外人初入此地就敢公然对抗这种意识,也难怪多年相交的好友都差点反目成仇了。依我看这处布景不如就此打住,免得后面再出现什么更让你忧心的事出来……

    正南瞥了Siri一眼,意思是所谓的布景还不都是出自你的手笔?现在跳出来充好人,这招欲擒故纵的把戏我比你玩的可溜多了。人性被你批的如此一文不值,我就偏要看看是否真的如此——想到这里,正南打定了主意明天陪着青山他们去河西交货,然后就此告别所有的狗屁布景,立刻就回现实中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青山的手下就将一辆箱式货车停在了门口,待到青山赶来轻点了一遍车上的货物后,便选出三四个全副武装的手下准备出发。一直冷眼旁观的正南见此情景,一骨碌爬上驾驶室,冲着青山挤了挤眼睛,示意他可以开车了。

    青山开始还一怔,随即也不说什么,发动了汽车,朝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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