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旧事_第二十九章 扫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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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扫地 (第1/2页)

    因浅见三屠颈上筋凸,眼底泛红,起了杀意,心道,我兄弟二人,此时受他封脉,他要杀我等,甚是容易,且弄个瞎话,唬他一唬,退了他的杀心,缓和局势,再做计较,便笑道:“三屠,我见你三番两次来索那神功,有些诚意,便与你说个实话,那神功,耳丑仙人传给我时,嘱咐我不得传人,我既答应他,便不能失信。耳丑是仙人,洞悉一切,若见我不听他嘱,传功于你,必定按那因果报应,惩罚我等,到那时,只怕性命堪忧,还练什么功?”三屠听了,略一想,说道:“休要唬我,那印藤,不是就得你传功,变得厉害么,怎未见因果报应,惩罚你二人?”因浅嘿嘿冷笑道:“印藤如今何在?”三屠听了,猛地想起印藤惨死之事,心里一惊,暗想,果是因果报应,甚是灵验,如此说,那神功是学不得了,便对因浅道:“既这样,留你二人,怎没什么用。”因浅笑道:“不瞒你,俗话说,谁人不惜命?我在此地呆了几日,也想通了,你若果真将那百金给我,允我二人下山,我便有法子传你神功。”三屠听了大喜,暗想,先答应你,待得了神功,再杀你二人,便是两全其美,就道:“我曲三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答应你,必没有假的,速传神功于我罢!”因浅见如此jianian诈之人,竟说出驷马难追的话,不禁噗嗤笑了。三屠道:“你笑什么?”因浅道:“方才搜肠刮肚,苦寻半日,终于想出既传功于你,又不遭报应的妙法,便高兴得笑了。”三屠听了,笑得更观,喜道:“很好,很好,是什么妙法?”因浅道:“你若要得那神功,只管来我身上自取,我不拦你便是,如此便是你自家拿的,不是我传的,便不违背耳丑的叮嘱。”三屠听了,不禁一阵丧气,说道:“然那吸人功力之法,我却不会哩。”因浅道:“三屠,你也是练过武的,该知道,但凡武功,总是学来的,不是变来的,既然不会,该当去藏书阁,苦寻数月,找到功法,再苦练三五载,不就会了?”三屠听了,怒道:“臭小子,编排这话,消遣老子,实话说与你,今天老子在藏书阁,找了一日,上上下下都翻遍了,未见一纸半字吸人功力的法门!”因浅心里暗笑,难怪他一脸的晦气相,似个丧门星,便道:“罢了,你自幼重武轻文,功夫练得深,却未读几页书,临时用功,也没什么用。那藏书阁,我从小混惯了的,架沟页角,俱都熟悉,那引功过脉的法儿,我知道一二。”三屠喜道:“速教我来。”

    因浅道:“俗话说,打人容易,市井泼皮,不会武功,也可伤人。吸功却很难,若要吸功,需懂个脱功法。”三屠心道,臭小子果读过些书,我练功二十余年,从未听过什么脱功法,他却知道,就问:“什么脱功法?”因浅笑道:“十家功夫,有十家气象,彼此不容。欲吸纳新功,需先脱去旧功才行。”三屠冷笑道:“你这么说,怕仍是哄我罢,待我脱了功,失了力气,你二人就好逃走。”因浅道:“你这人,脑子不会转弯,让你脱功,却不是真脱,只在你身子里,寻一个根深脉隐处,把旧功夫暂时藏了,待将新功引入,扎稳根基,再慢慢调出旧功,缓缓调和便可。”三屠听了,略一琢磨,甚觉有理,问道:“只不知,那根深脉隐处,是在哪里?”因浅道:“武籍有云,根深处是尾骨,脉隐处是肛口,你竟不知道么?”这样说法,并非武籍所载,只是因浅为骗三屠,胡诌而来。三屠心道,若说不知,倒显得我孤陋寡闻了,便道:“知道,知道,只一时忘了。”话毕,果就盘腿坐下,稳了稳心子,手背贴膝,手掌朝天,使个移气诀,调引丹田真气至肛口处,一炷香功夫,移了许多,只觉气胀难耐,说道:“张因浅,那肛口,是排气的,不是存气的,引气至此,有些收不住哩。”

    因浅心里笑得打跌,面上却强忍着,笑道:“莫慌,你且憋住,把手伸来,吸了我功法过去,慢慢调和便可。”三屠道:“怎么吸纳?”因浅道:“你已脱功,只需心中存想吸功之念即可。”三屠急欲得那神功,也不细想,将手伸过去,心中幻想吸纳因浅的神功。因浅握住他手,心道,我那真气内力,早过给了印藤,所剩无几,近日忙乱,无暇参读妙法莲华,再练神功。你既要我的真气,我也阔气,余下的指甲大内力,都过与你。思罢,就弄心法,将丹田的真气,尽数化为普通凡气。内力真气,乃人之精华,虽只指甲大的内力,却可化出满满一麻袋凡气。因浅化出了凡气,也憋不住,想也不想,手掌对手掌,尽数过与三屠,三屠忽然接了这许多凡气,丹田之内也存不住,自然又运至肛口,再也憋不住,嘟噜噜一串响屁,将先前存在此处的真气,并因浅的凡气,尽情放出。

    这一放,肚子分外轻松,身子却觉清冷,丹田空虚,肛口处真气尽失,数年功力,付之东流,不禁惊出冷汗,说道:“张因浅,我方才憋不住,放了气去,似真的脱了几年功力。”因浅心里大笑,却手脚乱舞乱蹬,骂道:“曲三屠,我教你存住真气,怎么却放了去?你那污浊真气,倒也罢了,我的神功之气,也给你一并放去,当真可惜!”三屠叹道:“我初练脱功法,使得生,自家真气盈肛,又引别家来闹,两相杂糅,受不住,就放了去。”因浅道:“太没用!我那神功,已过了小半于你,竟糟浪费,如此下去,剩下的一大半,怎敢再过给你?”三屠垂头丧气,说道:“此次吸功,确是我的过失,你我的真气,都失了些,两家遭损,都莫说了罢!”因浅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你且回去,练熟了脱功法,再来寻我。”三屠就似徒儿应师父,喏喏地去了。

    待他走远,因深道:“弟弟,你果是读书之人,知识渊博,竟知道脱功法。”因浅哈哈笑道:“那法子,不是古籍载的,是我编的,轻而易举,就xiele他数年内力。”因深恍然大悟,推了因浅一把,说道:“只道你是耿直之人,不想也使阴招!”因浅道:“二人比武,招法未动,念头先行。现我等受他封脉,招也使不出,只有动动念头,弄个巧技了。这是斗敌之策,不是阴招。”

    因深一笑,也不再说话。他那日受三屠封脉,丹田内深不见底,反而因祸得福,得了诸家师父的内力,现内功之深厚,已不下三屠,可与曲对山比肩,只因经脉遭封,运转不灵,施展不出。现趁三屠不在,就暗暗运力,自行解封,且不提他。

    却说三屠回去,cao练那脱功法。练得一日,未见头绪,肛口难收,险些又xiele功去,正烦闷,只见曲煞走来。三屠没好气地道:“整日不练功,只是闲晃!”曲煞道:“爹爹,我没闲晃,只是为你担心。”三屠道:“担心什么?”曲煞道:“曲吉、曲祥二人,赶赴烟尾山,请高厌深来给您接耳,已去了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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