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兵在东北_第十七章 一上平顶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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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一上平顶山 (第1/5页)

    春播结束了,并且是提前结束的,比场部预计要提前了五天。只要老天爷不作梗,今年的丰收是有指望的。于是各部分、各单位都进入了,农场建设的工作中去了。

    二连一、二、三、四班,奉命前往平顶山建房。

    嫩江盆地都是丘陵,只有一座山,因为可能是死火山造成的,因此顶是平的,所以大家就叫它平顶山了,平顶山是座圆形的山。它的直径约四到五公里。由于平顶山周边,有大片肥沃的土地,因此,农场在三年前,便开始建设此地,打算在此地开一个分场。当然,要开分场,就要造房子,这不,四个班来了。

    从场部到平顶山,大约有四十公里的路程,一路都是草甸子,没有路。

    四十多人,分乘着两辆解放牌卡车,二班是付指导员的嫡系部队,全都是雷达十团的,其中还有团卫生所的所长,姓章,章医生是个老小孩,别看快五十的人了,还一天到晚喜欢玩,登车前,他硬把站岗的三八枪要了过去,并死死地抱在了怀里。

    一路的春景,实在是非常饱人眼福,草甸子有的草很高,有一人多高。有的矮矮的,只埋住了脚踝。远处不时冒出一小片、一小片的树林,青青翠翠的,山花烂漫,点缀着整个景色,更显得无比美妙。由于没有山,视野便很广,那美色便无限延伸了。

    草甸子上,不时有小鸟飞来飞去,不时有兔子及其它小动物跑来跑去,有两只野鸡迎面飞来,付指导员拔出手枪,上了膛,抬手一枪,子弹贴着野鸡的翅膀擦了过去。

    “没打着。”几个二班的战士遗憾地说。

    这时卡车停下了,司机探头指了指五十米外,有两头狍子在吃草,距离汽车只有五十米,章医生赶快在车厢板上架起了三八枪,开始瞄准。五十米,对于三八枪来说,很容易打到,而且两只狍子,身体横着,目标很大呀!

    “砰!砰!”付指导员开火了,两只狍子一惊,抬头向这边看了看。

    “砰!砰!”付指导员又开火了,两只狍子撒腿就跑。

    “你他妈的干什么?”章医生发怒了。

    “干什么?打狍子啊!”老付一付老皮老脸的样子。

    “他妈的五十米,你手枪打得到吗?”

    “打不到也要打。”

    “你......你......你他妈的捣乱,你不搅,老子一枪一头,晚上吃红烧狍子rou了。”

    “急什么,还有机会,还有机会!”老付嬉笑着说。

    老付其实资格很老,五一年的兵,要不是他,老是不安分守己的话,团长也早当上了,但他也不在乎。

    很快,又发现两只野鸡,在草甸子里趴着。

    “不要急!不要急!慢慢地靠近。”老付指挥着。

    原来这里的动物,没见过卡车,哪怕车上站了一车人,停在它旁边,它也不会飞,不会跑。但你人只要一下车,就马上飞,马上跑了。刚才打走了两只狍子,司机给补上了这一课。

    卡车缓缓地靠到了,那两只野鸡五米的地方,停下了。

    这下章医生傻眼了,他伸出枪杆,刺刀几乎都能扎上了野鸡,那么近,不好瞄啊!

    “砰!砰!砰!”老付的枪响了,一只野鸡不动了,而另一只野鸡扑楞楞,直朝卡车飞来,付指导员抬手一枪,那只野鸡一头栽在了卡车上。

    “怎么样?老子的枪法有什么可说的?天上飞的,地下趴的,一枪一个。”

    “看把你美的。”章医生恨恨地说,他没有过瘾,一无所获。

    不一会儿,卡车到了平顶山营地,平顶山营地,其实只有一幢房子,其它都是棚屋,三班住的棚屋,是在平顶山侧面,一大摊石块之上,一横排,一、二、三间,三班住的是最里面的那一间。

    明天是五月一日,老付本来想晚上炖了鸡,找几个人喝个小酒,但邵司务长一定要明天熬一大盆汤,什么叫有福同享啊!邵司务长是雷达十团的后勤处干事,现在是二连的司务长,他善于当司务长,他能够想方设法,让战士们吃得好一些。

    第二天上午,平顶山杀了一头猪,中午,摆开了长桌子,大盆大勺的酒,这在农场是无限量供应的,竟然还有啤酒,这是邵司务长,用战士们的伙食费,向场里买的,每两个人一瓶,三班十一个人,给了六瓶啤酒。

    这五十度的麦子烧,喝上去还真柔和,来来回回,几个回合,三班已喝了差不多有六七斤了,那啤酒肯定是开路的。

    杨崇茂喝得满脸通红,他愣着、愣着,突然说:“我有两个小孩,但都不是我生的。”

    大家都一愣,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胡伟听懂了。

    “他妈的,管他是谁生的,先喝了这一碗,干!”

    “干!管他是谁生的。”杨崇茂举了举碗,一口干了,他的脸开始泛青了,“第一个......第一个结婚才八个多月就......就生了,不是说十月怀胎吗?这八个多月......八个多月不是带来的吗?”杨崇茂愤愤地说。

    “那第二个呢?”胡伟问。

    “那第二个......第二个根本就不......不像我!”

    “那......像......像谁?”张志远也凑上来了,“不会像我吧?”

    “像谁?你......你看我,脸圆的吧!”

    “圆的!圆的!”郁文元也凑上来了。

    “那......小孩......长......长脸,像个......丝瓜。”

    怪不得那杨崇茂一直沉默寡言,原来心中还藏着,那么大的一桩心事。

    其实怀胎十月的说法是不科学的,姬季远培训的时候,老师说得很清楚,怀孕期是九个月零六天,早产半个月是经常有的,至于像不像,这更没有道理,这世界上,不像父母的子女太多了,杨崇茂这个人心眼太小,姬季远估计自己消除不了他的疑虑,爱莫能助啊!

    “那......那离婚!”张志远鼓动着。

    “唉!......不......不说了。”杨崇茂起身往外走着,走不多远,他‘哇’地吐了一大滩。

    胡班头和郁文元,赶紧上去扶着他,一路向棚屋走去。

    杨崇茂躺了一会儿,又爬起身来,胡班头和郁文元赶紧起来扶着他,他说要大便,于是两人扶着他,走到外面的乱石块地上,找了两块差不多高的石头,让他站着,替他脱了裤子,蹲下,一个在旁边扶着他,一个在兜里找着手纸。

    “这个破表,要它干什么?”杨崇茂摘下左手腕的手表,随手往外一扔。

    “等等!”胡班头伸手一挡,但没挡住。

    “呵!呵!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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