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_第二章 都有心思在心头 第二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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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都有心思在心头 第二节 (第3/3页)

点燃的烟。在再次,随手把烟头弹出很远的草坪里后,沙力呶呶嘴,接连呸,呸,呸了几声,觉得吼头里有痰,再狠呸出一声,吐痰于草坪上,然后,将手掌在嘴上抹了二下。

    沙力的问话,使江海岭觉得冯老头要他一定要稳住沙力,一定要让沙力坚持下去的叮嘱,他已基本做成了,不禁心里头甚是高兴。

    “你倒讲讲看,在这个很关键的时刻,我们究竟该怎么办?”江海岭旁敲侧击地反问道,同时,嘴角隐露出似笑非笑的样子,在推一下眼镜后,再斜眼向沙力看去。

    “我只想知道,你将会怎么帮我实现我两个心仪已久的目标!”这么说时,沙力双手抱着搁在左腿上的右腿,高高地昂着头,把目光抛向了蓝天。

    “沙力,既然你一定要实现你的目标,”江海岭用冷峻的目光紧盯着沙力描述着:“那么从现在开始,你、我都必须做‘打桩机’。哎,打桩机你总应该知道的喽?诺,在建设工地上,高高的竖井上落下百顿重的气锤,嗵!嗵!嗵!把几丈高的桩子打入地下的那种工作机……。”

    沙力似乎很不满这样地被人藐视,便有点赌气地回应道:“你把我当小孩啦,连这都不懂?”

    见沙力说话时依然目扫着蓝天,而后不想再讲什么,江海岭就接叙道:

    “我们要像打桩机那样打桩。但我们打的都是什么桩呢?我们要在何以然与高原的心理上,生活上,打下一根一根围剿与剿杀他们的“深桩,”叫他们不得不败下阵来。哼!乘有机会把他转到集团公司去任个闲职,是给他们退路,他们不肯走,那是他们逼我们这么做的!”江海岭好象总是很不满意自己的眼镜,再次狠力将眼镜朝上推一下,接着说:

    “那天晚上,我就跟何以然明明白白讲过,在生计与道德之间只能择一而定的话,我会决定选择生计而不顾道德。也许这种性质的选择以后还将有多种场合的多次发生。我想他会记得我所讲的,也一定会认真思考我说过的话的。”

    “你讲的‘打桩机’,意思我能懂,但是,我们在他们身上搞些阴谋诡计之类的事,这么做,会不会倒落得个事与愿违,画虎成猫,自己反倒弄得一身臭气的?”

    “好!你问得好!”听到沙力这么想事情,江海岭象是有了英雄所见略同的感慨,盛赞道,“是的,是的,是的啊!沙力,我们为对付别人作进攻时,同时,是必需还要有所防备。〈红楼梦〉里,不是有‘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的警语么。可是,我们能做到,既机关算尽,又不误自己的性命,我已经想好了……。”

    他们俩,就这样津津乐道在怎么暗算别人里,揆情度理于如何设计进退中。时间不觉过得很快,竟算计得已有二小时之多,但两人还在,因,心怀心腹之患,而言那言犹未尽之情。

    正说得起劲,江海岭的手机音乐声响起,他立即掏出了手机:

    “喂,哪位?噢!好好好。好的,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很明白,现在确实是很关键的时候。可以的,没问题,是没问题呀。今天我和他谈得很好。要我和他一起来?那也可以的呀。那,我就跟他说说吧。”

    乘江海岭通话时,象是坐累了,沙力站起身,并顺势起手拍打几下自己的裤子和外衣。

    “你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江海岭边收起手机,边对着站在眼前的沙力问。

    “是冯书记吧。”沙力是漫不经心地回答,同时,伸直了双臂,把两手掌紧握在一起,再手掌反向天的举过头顶,再左右摇摆着伸了伸懒腰,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在手臂从头顶往下放下时,顺势,将右手捋了捋自己的板刷头。

    “是的,是冯书记。他要我俩到他那里去。”江海岭说时,看了一眼沙力又说道:“冯书记是很关心你的。”

    “噢,噢,我知道,我知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和他见呢?”

    “他要我们到他家里去。什么时候去么,还没说好。”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哎,午饭时间快到了,要准备吃饭去了。”沙力说着打开烟盒盖,低着头,迅速数起了烟盒里还剩几支烟。

    “好,我们就回去吧。”江海岭应答着,待收放好手机,也站起身,略略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迈步与沙力并肩走向前面的长廊。石凳上的那张报纸,随即被风吹起,在低空中翻了几个跟斗,又飘到树上的枝桠间被牵挂住了。

    “沙力,我想再跟你讲讲我的一个经验。就是——你最能清楚一个人的真实面貌,或者,看明白他真实的心理素质,是在什么时侯?”

    两人在步行间,江海岭忽然有感而发地侧过脸来问沙力,见沙力不知所以然地瞪着眼紧看着自己,江海岭的嘴角挂上了一丝阴冷的笑影,自问自答道,“是在他最愤怒的时候。也就是说,一个人怎么表达自己的愤怒,尤其用什么方式来表达最难以容忍的愤怒,是最能反映一个人实际水平和心理素质的。因为,一个人,在他极其愤怒的时候,头脑高度发热,常常是顾及不到还需要掩饰一下什么。由此可鉴,我们一定要想尽办法,让何以然他们发生也会失去理智的那种愤怒来,让我们为他们编导的好戏锣鼓啊,就在这种剧目下敲开场,我们俩还要……。”

    江海岭深谋远虑地讲着,眼镜片后的双眼总流露出一付狡诈的神情。他们俩并肩跨步到长廊檐下,一个还在说笑着,一个是总在倾听着,但在又走了好几步路后,两人虽仍然在并肩走着,却都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此时,在沙力心头里,他殚精竭虑的是:期盼已久的事倒底要到哪天才能由心想变为事成啊?他要我一起做“打桩机”,那,打伤了何部长,自己的心愿岂不……,但不打也不行呀,何部长不是在坚定地支持着高原么?!海岭兄的话,也是有他道理的啊!

    而江海岭心头里,他云谲波诡的是:在今天这个很关键的时候,算是用“缰绳”套住了身边的这个人,叫他始终能为老冯借端生事地攻略,借风使船的谋取而去一马当先,但要如此做,下一步及再后两步怎么走好?此外,究竟要到什么时侯,自己内心的深层心思,才可以不需要再遮遮掩掩的了?真是要到何时啊?!

    也许是各有各的焦虑心事,他们俩的脚步不禁渐渐都越走越快了。立即,他们踏上了来时的那条小道,沿着草坪边的弯道曲线,影消在丛丛花树的背后。

    现在,清静之时,便能听到两只蜜蜂在花蕊里相互碰撞,并发出嗡嗡声。不一会,它们也隐蔽于花叶间了,唯余朵朵好看的粉红与嫩黄色的月季花,沐浴在一片明媚的阳光里。其中,有一朵风姿绰约的粉红花,在轻轻的摇动着,望着天,真像在凝神地憧憬着自己的天大幸运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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