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_第七章 天下的喧闹皆为利忙 第二节继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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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天下的喧闹皆为利忙 第二节继续 (第2/2页)

,唯独老方一人,长时间挺立着,在细细地观看墙上的一幅画,于是,就边说边和丁家茵一起,移步到老方的身边也来看画了。

    当梅芬书记也挺立在画前,把目光倾注于画面上时,对老方表示,其实她进门后,很快也注意到了这幅画,也想好好看看的呢。而老方眼睛没离开过画面,却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已站在身旁的梅芬书记说,看得出,画者对这幅画很下功力,也很见功底,而且,不是因一时的意趣作画,而是赋予着他内心的一种精神寄托,这样的一番感受来画的。

    梅芬书记对老方这样的感受很有兴趣,于是便问:老方,这,你是怎么理解到的呢?而后,方团长就以自己深受的感染,甚有的感触告诉书记,说,你看,两朵洁白莲花紧紧依靠在一起,双双仰望着一轮将清辉铺撒于一地的圆月。这种微微倾身仰望的神态,是有满怀热烈的心声要诉说,或者是要歌唱,然而却终于默默无语,只是用眼睛直望着你的人才会有的神态啊。这个画面,能叫观画者的心灵,产生出这样一种的动态感染和联想意境,就是画画人的功底啊。

    细细察看着画的梅芬,回应老方的话,表示:你没说错。看题记,他用上了《爱莲说》里的一段话,还加了一句“顿足痛切自勉”,显然这题记就如你讲的“有满怀热烈的心声要诉说”的吧。

    随后,老方与梅芬,两人边继续欣赏着画,边也像是交流了起来,说是,分明是的了。把画题名为《月光下的并蒂莲》,读起来,既可说是直指画境,但品味一番,也可读出它的画中有话啊。“月光下”是特指的环境,那特指“月光下”这个环境中的形象描绘,究竟想说出什么样的特有的内在之意呢?你也来读读看,再品味品味它是否有一种激浊扬清之诉?……。

    “家茵,这幅画是家传的?”梅芬对画面默默的也感受了一会,突然回过头来问身边的丁家茵。

    “梅书记,这幅画是我公公画的。方团长讲得很对,公公画这幅画是赋予着他内心的一种精神寄托的。”

    “噢——,原来何哲鸣是老何的令尊大人啊?哎呀,失敬,失敬。何老的画我也曾在展馆里欣赏过的,不错,不错,对他的画我一直有很好的印象。真没想到他竟然是你的……。”这下,老方像要重新认识丁家茵似的,也转过脸面来,用既惊喜又热切的眼神望着她,讲着自己心里的深切感慨。

    见何以然走出厨房,来到自己的身旁,丁家茵对丈夫微笑地说:“方团长和梅芬书记在品味爸爸的画呢。”

    于是,何以然便对两位领导很有感触地讲起自己在这方面的体验:

    “看着这幅〈月光下的并蒂莲〉,我又想到方团长您刚才谈到的,‘要摆脱自己身上的野蛮和无知,就在于要懂得审美,懂得接受美,还有要懂得怎么表达美上。我觉得,无论是你们的音乐会,还是这幅画,以及读像〈爱莲说〉这样的文章,其实是可以殊途同归的,都是能体现出你所谈到的这种,怎么理解到美的思想情感的呀。”

    “文学艺术的内在美,以及把内在美恰如其分地展现出来的形式美,是需要有同样懂得它的思想意识与丰富感情的人来感受它,理解它,接受它,甚至是创造它的。否则,就像两个陌路人,虽走在一起,就是走再长一点的路,相互之间也因毫无共同语言而无话可说。譬如,在展览馆里,面对这样一幅画,有人看了老半天也没感觉,心里想的只是,今天晚饭搞些什么酒菜下肚才美味之类的思考。”方团长这么说时,瞥了一眼身旁的书记,又投注于画面上,同时似在与书记交谈自己的美学理念。

    “嘿嘿!是的,是的。”听老方所讲,梅书记“噗哧”一声笑了,并深表赞同。

    老苏,不知何时也前来看画,听了老方这席话即莫衷一是地提问起来:

    “方团长,像我们团里的艺术领域过于商品化,以至,有的人怎么好发财就怎么对待艺术,能否讲也是您所说的这种性质的反映?”

    此时,也站在老苏一边的编辑室主任李源,对社会上一些恶搞文化艺术的所作所为似也极愤恨,跟着说道:

    “这个现象不只是搞艺术的有,现在,在文化出版上不是也有,把好好的一部名著,〈水浒传〉,改成〈一百零六个男人与两个女人的故事〉出版的嘛。为了赚钱,就有人这样无知的恶意糟蹋文化!”

    他们的话音才落,梅芬书记接叙道:

    “你们俩讲的,与老方谈的,在性质上有所不同。一个说的是表达美的艺术,是需要有懂得美学的人来做,这样就更好。而你们所讲的那种人,是不需要懂得什么美学理念,只是专门借着所谓的艺术表现和艺术创造,甚至是恣意妄为地糟蹋文化来达到赚钱的目的,也就是你讲的,能怎么赚钱就怎么恶搞。这种人,其实是戴着文化假面具的野蛮人!”

    “哎,梅书记,方团长,你们俩现在讲的,好像是在接着表达刚才还没讲完的意思嘛。”

    “嘿嘿嘿……,嘿嘿嘿嘿。”这时又围上来好几个人,有一位,对着书记和团长如此说时,还引来了大家会意的笑声。

    梅芬书记望着已围在自己面前的几位,含笑地表示道:

    “噢,我也是有感而发,以后有机会,我们就这样的问题再在一起谈谈吧。世界上最难做的事,大概就要数理清思想意识问题了吧,像物质与精神的关系问题呀;个性的致富跟公益性的奉献发生矛盾时该怎么办的问题呀;在我们这个时代中,雷锋一心为公精神与市场经济的资本必然暴利扩张相互碰撞,相互排斥的问题呀;还有,在民族复兴过程中应有怎样的人生价值问题,或者说,应有怎样一种体现时代的民族精神,与国强民富相统一地和谐发展问题呀,以及其它等等等等的实质状况,你们认为呢?我认为的是——真要搞好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不是回避,而是必须进行,社会实际存在着这些现实矛盾的思想建设,即不仅认识与弄清这一系列的问题,甚至还能在体制与机制上给予确定。不然也就难以突破到更深刻,更进步的领域里去……。”

    “那不又是一场社会大变革了嘛”

    “社会要进步就必须不断改革啊!这是在把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推向前进的改革哦!”

    “嘿嘿嘿……。”

    随着大家随意的轻松说笑,众人渐渐移步到了客厅的门口。

    “家茵,老何,我们要告辞了。”梅芬书记转过身来,面对两位主人告别道。

    “那我们送送你们吧。”丁家茵与何以然齐声说着要送客。

    见此,方团长也走上前来请主人不需客气:“哎,不用,不用。你们请留步,请留步。”

    然而,在丁家茵与何以然的一再坚持下,他们俩还是陪客下了楼梯。

    “你说,这里的和声部份怎么理解好?我和家茵为什么在这上面就是难以把握好……。”丁家茵看到,也听到,叶芹正在悄悄的,轻轻地这么问背着手风琴与她并肩下楼着的老苏。

    丁家茵和何以然送客到了楼下的面包车前,大家自然相互握手后再挥手作别。

    丁家茵和何以然目送面包车过一座小石桥,继右转弯平稳行驶一段路,再左转弯,等车隐没在一片柳树林后,夫妇俩才一起回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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