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_第八章 言为心声相对而出 第五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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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言为心声相对而出 第五节 (第4/4页)

冲着江海岭说道:

    “江部长,你是在社科院学习过的,你是有值得骄傲的可证明你是白天鹅的文凭,而他,”何以然说着把手指向高原,“他是只有一张,只能证明自己是只普通鸭子的身份证。但,你却并不明白一个道理:专业者未必始终专业,业余者未必始终业余!”

    “喔——,说得对,说得好。”面对何以然,江海岭还是微笑着,但却如有道是皮笑rou不笑的那般,他起手推了推眼镜,说,“是呀,是呀,何部长,你误解我了,我刚才的话是可惜高原的意思哦,对他我没有任何恶意的呀,您千万不要误会我哦。可是,”转而,江海岭又正式起来,理直气壮地说道,“话还得说回来,一般来讲,书读得多的人就是聪明,这你总不会否认的吧?”江海岭见何以然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脸面即转为和颜悦色的状态,并赶紧作起分辩,同时,心犹不甘地还是想压抑一下高原,叫他以后不要再自以为高。

    “书读得多就必定聪明?我看这也未必吧。这样吧,我来出道题,请书读得多的聪明人来回答回答看。”何以然说时隐匿地冷冷一笑,说道:“有个,按每跨步25公分算,兜一圈约一百十步,离塘底最深有八米的池塘,请问这个池塘总共能容几桶水?”

    “能容几桶水?那还不简单,用几何原理一算不就清楚了。噢!慢!话既然这么说,就肯定不是单纯的几何题了。但……应该是……应该是……。”言语间连连推着眼镜的江海岭,虽狡黠,可是面对这种急智题,由于因一时转不过弯而生难堪,以至有点慌了神竟语塞起来。

    见此,何以然看似毫无表情地面对高原说:

    “嗳,鸭子先生,这道题,上次不还是你回答出来的嘛,那你再讲一遍给这位书读得多就必定很聪明的白天鹅听听看。”

    “这个问题我和何部长探讨过。”高原面对着江海岭,双手相握,淡然地抵掌而谈:“通常一听这样的提问,总是自然地会站在池塘边想,如果固执地坚持这样想问题,是始终无法明白得了的。但是,只要换位思维即可迎刃而解了。现在问的是,这个池塘能容几桶水?既然是问几桶水,那你要离开池塘,站到桶的角度去想。当桶与池塘一样大,不是一桶水嘛,桶是池塘的一半大是两桶,下面以此类推,直可推理到千万分之一桶水的么。”

    “啊!像池塘一样大的桶?天下有那么大的桶吗?出这样的题现实吗?”而后走过来的沙力,也听到了他们在说的问答题,突然在一旁发出他这样的质疑。

    “沙力,你要这么思维的话,那正如江部长说的,你只能是只鸭子而永远别想成为天鹅了。你呀,太没有相对运动的知识和意识了。就像这道题一样,要知道,许多时候,意识和悟性其实比确切的知识显得更为重要。世上许多不能理解,或者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就因为是不懂得换位思考嘛。”沙力被心中的丈人呛得没了话,只得掩住嘴不讲,但心里在怨自己,我怎么能让他看得那么的没有思想性的呢!

    “怎么样?江部长,书读得多未必就是聪明吧,有眼前的事实为证。”对着似还在眼怔怔着的江海岭,为高原出了气的何以然又针刺般地戳了他一句。

    然而,既为掩饰自己的难堪,也为心中犹存的不平,不能剑指何以然的江海岭,便将矛头指向高原,逼问道:“你笑书读得多的人不见得聪明?那你认为什么是真聪明,什么是真愚蠢呢?”

    “我认为:聪明的人总觉得自己很愚蠢,终而很聪明;愚蠢的人总觉得自己很聪明,终而很愚蠢,真聪明与真愚蠢就是这样产生的,区别也在于此。”高原这下是微含着笑意,祥和地作答。

    见,对这般的回答使江海岭一下十分的难堪,尴尬,何以然感到这样不好,便立即转换口气,对江海岭说起宽慰的话:

    “江部长,你不要一时气不过了,老实讲,我从来不认为你真的不聪明。其实,我也的确常常看到你有你的过人智慧,老实讲,这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的。不过,在你的身上我也看到了一种社会现象,就是:为什么现在的教授,博士遍地都是,多如牛毛,可是真有创造辉煌业绩者,却似凤毛麟角,少得不成比例。而象高原这样的有识者,只因为,毕业证上打着是只‘鸭子’的烙印,他纵然是位有识之士也枉然!”

    “什么有可证明是天鹅的文凭!当今有什么证买不到的啊?!”高原低低一声蔑视的话突然地冲口而出。

    听高原如此讲,江海岭脸色一下变得极度的难看,睁大着眼,伸出食指直指着高原好像要勃然大怒:“你的意思是想……。”

    见在此刻的你来我往中,无意间锋芒毕露的气氛已经形成,甚至在加重,为不使失控,何以然赶紧伸出手去握住江海岭的手,并和善地对他说:

    “好了,好了,江部长我们本来也是说说而已的,不可当真!真不可当真的噢!我们不要再讲什么了,我们还是一起去参加小组讨论去吧。”

    “何部长,只要他们两人不要像两只刺猬,一靠紧就相互刺得太痛,就让他们辩出个道理来吧,我向他们学习学习,将来谈起来,我也能有一肚子的道理了吔。”在一旁的沙力,不劝起冲突的一方,反倒劝起劝解者,这使何以然大为不悦,说道:

    “你沙力不要人家打架,你来见机拾只皮夹子!”

    沙力的话,本想让心目中的丈人留下他是好学的印象,没想到反被“丈人”呛白了一句,心里感到有冤无处讲,只是直楞愣地看着“丈人”不再说什么了。

    “嗳,你们在这里谈什么呀?快去,快去,大家已经讨论开了,真是热火朝天的呀。”李沛文突然出现在何以然的面前,边说,边一左一右轻扶着何以然与江海岭的手臂,走向声浪阵阵,轰轰烈烈的小组讨论那一边。

    高原与沙力瞬间地相视一眼后,都瞧着地板,一声不吭地稍后几步跟着走去。

    立刻,长桌的四周围已空无一人,唯有白桌布上的两盆小盆花对视着,在尽放着它们本有的,而且无意于是否会被人看重的,好看的色彩及鲜明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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