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_第十二章 庄子的蝴蝶之梦 第四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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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庄子的蝴蝶之梦 第四节 (第3/3页)

我倒想起何以然跟我谈过的一件事。”

    “什么事?”

    接着,他们俩又展开了一系列情况的交流与思想的沟通——

    针对发生于袁紫霞身上的事,他们俩和何以然及高原的分析一样,也认为,应该把这一现象提升到,进入市场经济思维模式的高度去认识问题,而冯登科、江海岭、庞主任,以及其他好些人,坚持一定要对对袁紫霞进行严厉的违纪处分,本质上还是由于停留在计划经济思维模式上作出的反映,但这两股力量的对立为处理这件事,深觉得很不好办呢。

    近来在公司里,针对着何以然和高原很集中,很猛烈的流言蜚语状况,并有,这样的现象是事出有因,决非偶尔的的认识。

    对高原的,以往的国企改革大多只着眼于生产关系方面,而没有,甚至完全没有认识到,进行生产力方面的改革必须先于,高于,强于生产关系方面的改革意见,也深感很深刻,很理性,是应该让员工们都来好好想一想。当大家都认识了,思想也解放了,这对创立创新型企业工作也许会变成一种迫需的精神力量。

    他们俩还谈到了,在党委内谈工作时,冯登科外显委婉反驳,实质在固执己见而很难一致的状况而不知怎么办好?最后田池霖说:我来的时候,集团公司领导告诉我说,老冯从国企改革一开始就是领导,要我紧紧依靠他。现在看来,他的一些坚持意见使我很难再依靠他了。我甚至已经感觉到,他这样的人,正是我们进行深入改革的障碍!绊脚石!这事我在汇报时是需要着重谈一谈的,看上级领导怎么看?怎么指示?

    ……。

    盛夏夜的上色,虽然要晚一些,南方,一般在十九点后夜色才渐渐越涂越浓。当他们俩发觉夜色正愈浓重时,李沛文便打断了话头:

    “哎呀,老田啊,我们坐在这里谈谈谈谈,你看,天都要谈黑了!走吧,走吧,钓鱼竿还搁在那里呢。”

    “唷,是的诺,快走,快走。”老田抬头看看天色,忙从树段上站起身应声道。

    于是,两个“老头”,沿着土埂,一个前一个后,一脚高一脚低地,向水塘那边走去。

    “呵唷,是什么东西啊!小畜牲!”突然,李沛文被惊吓得猛跳起来,不禁高声喊叫。只见那个被叫什么东西的,也因李沛文的叫喊声,吓得更快地从他的胯下箭般飞穿过去。

    “哈哈哈……,黑黝黝的一只,好像是黄鼠狼吧。”走在后面的田池霖竟然被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李沛文不觉也感到好笑,便打趣地说:

    “不不不,像小猪似的一只。我走路,它也走路,它吓着了我,我又吓着了它,我们俩相互都被吓着了,究竟该谁骂谁呀,嘿嘿嘿……。”

    现在的城市郊外,已不是漆黑一团的了。借着很远处,公路上衍射过来的依稀可见的路灯光,两个‘老头’摸黑来到了水塘边,见两根鱼竿还好好的搁在架子上。

    “老李,听到鱼的喋喋之声了吗?不急着回去还是可以再钓一会的,而且还很容易有收获的喔。”因自己使李沛文失去钓到鱼的时间,田池霖便想作点弥补地说。

    然而李沛文说:

    “老田,我在想,你把我们刚才的谈话过程整理整理,是可以作为我们下星期的汇报内容的,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去汇报去。”

    “是的,是的。那我们就分将,1.何、江的两份报告内容的实质;2.怎么看文凭与人才的关系;3.纷纷流传的传言发生;4.关于袁紫霞问题的性质;5.还有党委会内的内在矛盾,这五个方面来谈。”

    “我还在想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创立创新型企业的宗旨及目标是什么?”

    “你认为呢?”

    “我总在这么思考:通过改革开放,我们的市场经济建设,以及国有企业的改革,经过近三十年的投入,建设,和发展,应该可以大规模地毕业了。同时,应当升入到高一年级的投入,建设,和发展里去了。”

    “我理解你的想法了。你是说,我们再也不能停留在中国制造上了!就是在我们这样的公司里,也应该让最新的高科技产品快快上马,就象何以然提出的,全新的,无需进行任何光电转化的光波通信技术——全光通信,这样一类的高新技术,尽快缩短从研究到大规模生产,以及占据国内,国际市场的时间!唯有如此,我们的民族才能真正地说——我们越来越强大了!”

    “可是,从我们公司目前的创立创新型企业工作来看,单打开局面就这么的难。你的想法虽很对,然而做的却是庄子那样的蝴蝶之梦啊!”

    “是呀,我所指望的目标,却如庄子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栩栩然的蝴蝶一样,自以为合乎心意,欣然飞舞。一当醒来,真不知,我是蝴蝶,还是蝴蝶是我呢!在梦中时,是不知道在作梦,要知是梦,须待醒来之后呵!难道,我所说的难处,正是我的清醒之见么?”

    “……。”

    在旷野间,清风阵阵,吹得树叶不停地沙沙作响,水塘里的鱼,也在喋喋不休,翻起的水波,在微微地荡漾。在这个盛夏之夜的影影绰绰的水塘边,两个本想来悠闲钓鱼的“老头”,却被所面临的工作形势困扰,因而在一言难尽且又难解中互诉着衷肠。

    “哎呀,我的钓鱼竿滑到水塘里去啦!”正想收钓竿时,李沛文忽然发现自己大半截的钓竿不知何时滑入了水塘里,不禁叫出了声。当李沛文拉起钓竿时,觉得钓线又被水下的什么东西缠绕住了,拉也拉不出。捎一用力,被拔起的鱼竿头部却已被折断了,这使李沛文很是沮丧,气恼。

    “啊!折断了?这倒是很好很好的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坏在前头,新在其后呵。哎呀——,看到你马上就要有新的鱼竿了,我对你倒有了一种羡慕感了。”听田池霖在说这样的风凉话,真不知老头此时对李沛文,是在安慰还是在逗趣啊,甚至好像还在幸灾乐祸似的。随后,两个老头的身影,一前一后地似剪影地移动着。

    “哎呀,我的鱼竿,我的鱼竿,唉,我怎么那么不小心的呢!”李沛文还在十分痛惜,懊恼他的被折断了的鱼竿。

    “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最近市场上新鱼竿大幅度的涨价了,是原价的三到四倍喔。”田池霖这么说时,笑嘻嘻地向李沛文瞥了一眼,象是不怀好意似的。

    李沛文似乎没听到老田在说什么只顾自己朝前走,大慨他,心疼得连话也不愿说了,这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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