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_第十六章 世事洞明皆学问 第五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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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世事洞明皆学问 第五节 (第1/3页)

    在越达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党委会中型会议室内,厚重且擦得锃亮的茶色大会议桌的四周,散坐着公司的主要领导成员。他们脚踏薄地毯,坐于沙发椅,在凉爽的空调下,捧起了太平猴魁,大多都心怡神闲地抿喝着。于茶杯的端起又放落之中,不止冯登科一人发出,喝上好茶后,悄悄呶呶嘴的咂咂声,有的,还悠然地抖动着搁起的腿脚,或者,把舒展开的肢体倾靠在椅背上,好象,这样才可显得与这舒适的环境相一致,很协调的状态。

    “呕——,呕——,各位,在座的公司主要领导,我们公司进行的创立创新型企业的深化改革,开展至今,时间已过半年多了,竟仍然是矛盾重重,步履艰难,而且还毫无头绪。呕——,眼看时间飞快过去,真是时不我待,也真令人焦急的呀。”言语间,望着正在拿起又放下茶杯的,面前的各位领导,李沛文的双眼里充满着忧患的神情,他倒确是没有,如坐于对面那些人那样的悠然自得,显然,他是身感重任在肩,确不想有辱使命的。然而,在究竟怎么确定创新型企业的全局部署,和有序推进方面,他还是没有多少已达到理性程度的认识,以及有完全了然于胸的战略把握,因此,说出的话,还是停留在自从国企改革起,已说了好多年的,很一般的原则性表达上。于是,只听他继续说道:“鉴于,我们都是公司的主要领导,我们当前的主要任务,当然要加强学习,要重视人才,公司党委会,今天,再次请大家来谈谈相关的问题。下面,请哪一位,先来发表发表你们的意见啊。”

    李沛文言毕,侧过身,与坐于身旁的,集团公司党委副书记田池霖,悄声耳语了几句话。而后,坐正身子,目光越过台面上,放着党旗与国旗分插于丫字型不锈钢架的上端,落到坐于自己正对面的,董事长康森淼的脸庞上,再依此扫看到,挨坐着的副董事长李酩、工会主席孙子兵、总经理办公室的庞主任,及远离自己坐着的党委副书记,副总经理冯登科的身上。只见冯登科将胖实的身躯靠在椅背上,低沉着头,似在思考,又似在磕睡,可是,他将两只手紧握着,而翘起的两个大拇指却在不停地拌绕着,在玩着手指游戏呢。

    见书记的目光又扫回到自己的身上,工会主席孙子兵也就开口指出,像这样的会,不是已经开过多次了,要讲的,翻来覆去也讲了好几遍了,反正,我是再也谈不出什么新鲜东西来了。

    他的话,使副董事长李酩,也深有这样一番的感慨,便接口孙子兵的话,表示——

    也确实是的。现在,无论今天明天后天,不管大会小会小组会,翻来复去总是这么二句话,一要加强学习,二要重视人才,总是你也这么说,我也这么讲的。其实,我们早就不该再来谈,对这个问题应有怎样的重大认识,而是早就必须进入到,究竟该怎么学习?学习要与什么相结合?必须要有怎样的达标准则来检验学习的效果,这些方方面面上了。还有是,究竟怎么做,才算是落实到重视和提拔人才的新思想、新观念、新体制的具体工作上了,而且,也必须要有可衡量的标准。不然,今天开会,明天开会,后天开会,甚至今年开会,明年开会,年年开会,说来说去是含含糊糊的‘要加强学习,要重视人才’。单这二句老话啊,上上下下啊,早听得耳朵里都结老茧了,从天天到年年,只会这么叫叫也能算是领导?那比和尚念经还不及。如果我们1十1等于几要学三年到五年,那么这样的领导,不等于是在不断地留级嘛。

    李酩的意见使田池霖颇感兴趣,即说道:好!好!我觉得你这么谈很好,那么,老李,你继续谈谈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学习?而在重视和提拔人才上又该具有什么样的新思想,新观念,尤其是新体制的建设啊?我要听的,就是你这样可深入的意见啊。

    但李酩却摇着头,倒也十分干脆地承认,我也不知道。还说,实事求是,我也是根本不懂得这些的,我脑子里对这方面的思考是一片空白。我每天,也只是重复做些昨天的事,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只是知道,不要出什么差错就是了。要从这个意义上讲是留级生的话,好像我也一直是个老留级生哎。我承认,我与许多人一样,也是个,思想上很贫乏,毫无什么进取之意的领导人哦。

    “嘿嘿,嘿嘿嘿,李董啊李董,”听李酩讲的这一番话,冯登科忍不住了,他抬起头来,以一脸嬉笑的神色叫李酩,再对着他讲,“看来,在我们这些老留级生里,不必谦虚,你倒还是个优秀生喔。你看,我们都还年年只能像留声机一样的,发出千年不变的,要加强学习,要重视人才的唱腔上,可你站在这个认识上,已经吹响必须要有新思想、新观念、新体制的号角了。你的思想意识,不已经是冲在我们前头的了,你是实实在在的时代先锋了嘛!不必谦虚,你可是我们这些老留级生里的优等生,佼佼者了喔!你们讲,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啊?他,难道还不是,属于误入到我们这些老留级生里来的高材生,优秀生啊?!阿——,哈哈哈……哈哈哈……。”冯登科说着,用手指,划出一道弧线地指了指面前的在座者们,并忍不住似地开怀大笑起来,他的话也引起其他人发出了一片的笑声。

    “嗨嗨嗨嗨……。”

    面对冯登科如此这般地戏笑暗讽之言,田池霖暗暗皱起了眉头。他实在是笑不起来,也不能理解这样一种隐含酸溜溜,苦涩涩的戏笑之语有什么意思?!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对今天的会议又有什么推进作用?!不觉,抬眼向李沛文看去时,只见,他也正将目光向自己投射过来,也是一脸茫茫然的神态。

    而李酩听冯书记是在语藏讥讽,话中有话地刺向自己,不知是因敬畏?或是怕得罪?还是怕负恩?他是心急慌忙地为自己刚才的话语所指,摇着手,紧张得急于表白地要作澄清,“不不不不,冯老,我们公司的改革,从一开始起,您就是我们的领导者,我们这些人,都是在您的带领下,手把手地发展起来的,我就是再怎么谈,像许多人一样的思想贫乏,毫无进取之意,那也绝不可能,更不敢是在指向您老的呀,冯老。你要理解我的呀。”

    李酩这么的显露,因担惊受怕而惶恐不安,还神色慌张,叫大家见之,尤其是冯登科听来总感太直白,太别扭,叫人太难以接受了,不禁斜瞥了他一眼,立刻,很反感地指出:“我也是说说而已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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