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_第十九章 要前进总得先觉醒 第四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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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要前进总得先觉醒 第四节 (第2/3页)

他死了这份心。

    在人群中,果然,江海岭与沙力也在看画。因为今天是开展的第一天,自然要来看看热热闹闹的观瞻景象,感受感受浓烈的文化气氛,同时,自知道何以然把他的家传珍宝也拿来展览后,对这幅究竟是真是假的画,他是抱着别一种的心态再来见一见的,不料在此竟会恰遇到,何雨莲与高原在一起看她家里的宝贝这一幕。

    “呵呵,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还在当作宝贝的啊!”站在人群里,似在幸灾乐祸地看着画面的江海岭,心里只觉得暗好笑地笑着。然而,当看到何雨莲与高原紧站在一起,实又觉真不是滋味,他习惯地推了推眼镜,闪出一丝阴骘的笑意,即轻轻拉了一把沙力,示意他,跟着自己离开这里。

    沙力本也早有一肚子的话,要找机会与他的这位“好兄弟”好好谈谈,澄清澄清,于是,自然也就随从地跟着江海岭迅速离开了展览大厅。

    在整个公司的生产区与办公区的大墙后面,有条延伸而去的小路。沿小路弯曲前行,直到一长廊的葡萄架边的草坪上,这里,平常总是清清静静,甚至,原就是个冷冷落落的地方。以前,江海岭与沙力,只是为寄托各自一时的需求,才将本来分明是冷漠的情分各密藏于深心里,然后相互依靠在一起,此时,却又都为需各自坦白心思与袒露心迹,终默契地同步到这条冷清清的路上来了。他们走着走着即来到了这个草坪上,自然也是他们俩情由所致的吧。

    时已是深秋的傍晚,一长廊的葡萄架上,在水泥的樑架之间,春夏天里有的花叶,都早已随春夏的离去而也离去得无影无踪,只见一些的麻雀,叽叽喳喳地飞落于在秋风中抖动着的枯藤之间,衬着已落下的血红残阳,天色也就变得昏黄,并渐暗淡了,于是,放眼看时,使人更添加了一层的宁静中含有的凄恻之感。

    踏过黄绿间杂的草坪,两人又来到了长廊里,始停止了脚步,也始思考起,怎么发出,早想要弄明白对方所作所为的盘究与责问之言。

    “你为什么要骗我?!说得比唱得好听,什么都是为了实现我的两个心愿,你们在真心诚意的帮助我。可是,实际上,你根本是以虚情假意来利用我替你作摆渡船的!是不是?!我算是看穿了,好兄弟是假,你就是个狼心狗肺之徒才是真的诺!!”

    心思总无江海岭那么深有城府的沙力,终以,在山野林地的那间草房里,何雨莲告诉他的这件事的实质信息,突然回转身来,唬着脸,直逼着声称好兄弟的江海岭,先于他,就这么单刀直入地发出了久压于心底的,怒不可遏的斥责及怒骂声。

    面对疾言厉色地发出雷霆之怒的沙力,温文尔雅的江海岭依然温文尔雅,沉着冷静的江海岭仍是沉着冷静,只见他,竟然一点都不震惊于沙力炮打似的诘问,似乎是早就心中有数,有备而来的。

    然而,当沙力没有再因气急败坏而接二连三的,不断地继续叱责与恶骂下去时,在立刻又一时的静默中,江海岭等了等,才语气平缓,情见乎辞地说道:

    “你说完了没有?骂好了没有?如果,还没出完这口恶气,我理解你,你就再说吧,再问吧,再骂吧,再狂怒吧,兄弟,好不好?只要真能让你出了这口气,你现在就是对我,咬牙切齿地拳打脚踢,我也绝不还嘴,更不还手。”言语毕,江海岭轻轻向上推了推眼镜,即测过脸去,将目光投射到了天色更为昏暗的天边。

    “以前,我总以为,”此时,对江海岭,沙力已没有再怒容叱责,或是尽情恶骂,而是低着头,仅这么轻轻地,却是极其伤感又痛恨地诉说着,“在与我拼抢职位,争夺老婆的是高原,而你是在尽心尽力帮助我跟高原针锋相对的,所以,对你是多么地感激不尽的。可我怎么知道,在螳螂的后面还会躲着一只乌鸦的呢!”

    然而,对于沙力这般的诉说,江海岭没有去接他的任何的话,作自己认为必须要的说明,因为,与沙力不同,他是很懂得人的心理状况的。他知道,这时,就是表再理智不过的情理之言,在他盛气未消之前,越说只会越糟糕,反而争锋愈烈,纠缠一气,此乃草包者之争,平庸者之气。自己想好的说词,是只能等他把满腔盛怒与怨气发完之后,再作后发制人的,于平和中的进击。

    “好吧好吧,我也不怪你,只怪我自己笨,自己蠢,自己傻,看不穿人家的画皮。”沙力依然在喃喃地,又变得似乎在自嘲,但还在痛恨地气骂着,可是话音,确实越来越低。尽管如此,江海岭仍然阴沉地观察,继续狡黠地缄默着,他还在等待可以让自己说的时机。江海岭也确是个,深识得,不急于争辩,恰好地沉默,即是以智慧与力量来把握主导作用的人。

    而沙力,只能一览无余地爆发,对于始终地沉默,只有一种茫茫然的心理。当自觉单独讲,越讲越讲不下去了,于是他也不得不沉默,而且,竟是长时间的沉默,最后觉得因沉默而难耐起来,从而使他沉不住气,便产生出想听听,想看看,甚至于也要嘲笑嘲笑这个,狼心狗肺的人从来没有过的理屈词穷的样子。此刻,内心里还是想出口恶气的沙力,便说道:

    “对于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说说看呀!你倒说说看呀!”

    言后,沙力等了一会,然而,只听得廊外的树叶,在秋风中发出的唦唦声,江海岭却始终还是这样地沉默,这却使得沙力的心情更是无法平息:

    “如果,你还有道理,你就说说你还有什么道理么!难道,在我面前,你就真因为是狼心狗肺而羞耻得无话可说了!是不是?!是不是呀?!”

    在沙力如此激烈,且具挑逗的接连怒斥中,终于,江海岭是平心静气地发出一声,虽很淡然,却是以退为进之语:

    “你还会真的要听我说道理的么?算了算了,你这个样子,还象能耐心听我说话的吗?!”

    “你是否还想跟我讲什么,上海摩登少爷要勾搭摩登小姐,必须穷追不舍那种的道理?还有什么骂人不是在骂,是在激烈的谈话,那种骗人上当的鬼话?如果不是的,当然可以了。只是你不要再想骗了我哦!”

    沙力是以嘲笑与憎恶的心理这么说的。以往,在这位视如兄长的江海岭的面前,他何曾表露出过一点,如此讥讽与这般藐视其的心态?今天却是咬牙切齿,恨声恶气得无以复加!尽管,江海岭确实也是一付,玩尽阴谋手段,欺人太甚的嘴脸,实是该骂,该打,该鄙视,尤该被唾弃,就是仇恨这样的人也是天经地义之事,然而,人的变化也真是大,当有求于人时,他对他是那么的言听计从,那么的卑躬屈膝,甚至于为求一计,也几乎有摇尾乞怜的一刹那。然而,当明确到自己上当受骗,剥开画皮见到白骨时,一下子,却又是难抑愤恨,不共戴天,更是恶向胆边生地显示,恨不能扑上去咬他几口,或是,唾沫唾他脸面都不解恨的,这般恶极了的心境与状态来?!

    “你可要慢慢的耐心的听我说哦,是否在继续骗你,是你的理解问题。你不要只怪人家的欺骗而不责备自己的愚蠢!如果,你有能力相对性地看问题,就不会说我是欺骗。当你一定要把发了霉的黄豆抄得香,这就是愚蠢!”江海岭的话,倒是在娓娓地道来,“刚才,你口口声声说我骗你,甚至连狼心狗肺都骂出口了,这确实叫我很震惊,很愤慨,这是我以前,确确实实怎么想都想不到的!甚至,我宁可相信人家告诉说,他总有一天看到月亮是方的,也不会相信,告诉我,你总有一天会这样地骂我!”言语至此,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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