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毒酷吏刑加歌姬 jianian刺史计害唐郎 (第2/2页)
:“郑新宴我。”义先折腰曰:“神都一别,已有数年,今当一醉!”又曰:“郑新多忌、挟私反复,恐于弟身不利!”唐观笑曰:“吾亦汴州刺史、中原重臣,谅其不敢挟诈!”酒罢,观别三人,往太守府。 郑新闻唐观亲至,与雷印相视一笑。令大开府门亲迎。新携观手曰:“贤弟年少有为,上倚为重臣,今镇守中原予贼甚大震慑!”观谦逊曰:“某蒙上错爱,镇守汴州,与民休息,稍舒民愤。中原风物某知之甚少,望使君教我!”新大笑,又问:“汴州可知乌鹊泽之寇?”唐观曰:“人性本善,若施仁宽济,以名爵相召,共为国出力,岂不大善!” 新曰:“唐汴州之言差矣,乱世当用重典。若以宽治民。一旦有变,国必乱矣!”观不应。新笑曰:“吾欲请君观我‘周来堂’!”观只得应之,新令雷印引之,方入堂,人号如啼、鞭似裂帛。 唐观醉意顿消,印止步一柙,唐观视之,只见柙中一女弹枷哀吟,仿佛识得。观惊曰:“庄叶!”观中计,欲走,新令左右执下,观呼曰:“汝敢拘我?”新笑曰:“汝为大吏,却与歌姬厮混、结连乌鹊泽草寇,更身怀陈后衣带诏,吾将上表问尔之罪!”令囚下。 郑新回,人报崔义先闯门,新曰:“先生何来?”义先曰:“风闻使君收唐青天下狱,有否?“新曰:“然,唐某勾结乌鹊泽之贼。混迹俚伶,天子假吾节钺,先斩后奏,公以为如何?“管勇曰:“吾以儒术教化人民,唐某**无度,吾岂不能少抑其行,吾为太守,容尔等屠沽苟活,尔等越发放肆。莫非吾剑不利!”管勇亦怒,拔剑曰:“汝为权贵,吾为世家,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掷剑而去。
空受一通抢白,新益怒,令雷章、雷玺追之。雷印曰:“崔、管乃中原旧家,誉望极广,若轻试之,激了民愤,罪反坐于我,未可造次,不如专赂大黄门赵必,速决此案!”郑新从其言,飞使赴都,诬告唐子显结连草寇! 新帝大怒,果令郑新都督中原诸军事;令大将韩跃代任汴州刺史,问罪唐子显,进剿乌鹊泽。 管勇面叱郑新。数日后,义先劝至十陈楼小阁坐饮。义先笑曰:“管兄奇相,怒则面白,廷对决勇,不失袁渤海之风!某有一剂,可疗怒疾!”勇问之。义先笑曰:“杯中物耳。”三人大笑。勇叹曰:“郑新勾结权贵赵必,残害忠良,朝廷置若罔闻,虽有千万不平,欲诉何门!”义先笑曰:“公门,泥淖耳。管兄何生闲气,不如静坐养性,随法自然。”崔刚听得囫囵,叫曰:“禅味禅味,索然无味。不如对壁,空饮几杯。”管勇哑然笑曰:“崔仲毅之句,非诗非偈,确是奇语也!哈哈!”义先亦一笑。 酒菜一上,义先曰:“当观管兄海量!”勇曰:“某喜食鱼,香滑适口,妙不可言,实饪中先锋!”义先令备深港大鱼。须臾鱼上,勇摇头曰:“鱼小,不中愚意!”义先唤酒保,责曰:“何无大鱼?”刚怒,cao椅曰:“安敢给我兄,汝不实言,定打散这鸟楼!”酒保曰:“愿诉实情,中原之鱼皆出乌鹊泽深港,近来一股强人占泽称反,劫掠渡人,官军数征未果,渔人不敢深入之故。”刚曰:“可恶强贼坏了兄兴,若遇着我,砍他几个!” 勇停杯倚窗,挑观乌鹊泽。果然气势纵横。云舞乌随,一片轻烟,茫茫难测。风雪忽至镜泽尽碎,如铁骑万,围迂不已。勇思绪万千,义先笑曰:“公有所思乎?”勇曰:“今朝纲大乱,与其缩首市井,不如快意绿林!”义先曰:“不至绝极,谁肯为贼?” 勇曰:“先生以为天下大势如何?”义先曰:“恍如秦汉之际,实英雄奋起之时?”勇曰:“公之论英雄、贼,何相悖也。”义先曰:“非悖,贼者,鼠目雀腹,好蝇头小利,专事扰民,全无报负。英雄者,胸怀宇宙,志比鲲鹏,以天下苍生为念,除独夫贼,建不世功。”勇曰:“此论甚高!”酒尽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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