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隋丞_第67章:【先干为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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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先干为敬】 (第1/2页)

    虽说是私宴,但郑大鸿胪还是相当重视的,所以除了长子郑宣祖陪饮,老管家和两名美婢侍候酒食之外,其他一尽家眷都无缘饮宴。

    派到镇宁侯府宴请龚非的下人十分顺利地完成了任务,这大大出乎了郑汝霖的意料,仔细观察也不难看出,貌似龚非也对此事颇为重视,衣装牒带隆而众之,满头青丝束有素色纶巾,一袭深蓝色缅腰长袍,腰间一条三珠一玉潜蛇牒带,其间悬挂一方囊鱼袋,外罩冷色薄绒大氅颇为庄重,脚下一双微微浸有积雪的高沿乌皮靴更是更是尽显张弛,龚非虽然称不上是绝世美男,但却也生来浓眉皓目,面如锦玉,经过这一番妆点,俨然便成了一位名副其实的温文尔雅倜傥文士。

    在郑府家丁九转十八弯的指引下,龚非终于看到了那间传说中的阁楼,今夜董寂并没有与龚非一同前来,因为郑府的请贴上并没有写明需要董寂出席,为了不使自己陷入尴尬境地,董寂很识趣很自然地选择了低调处理。

    与龚非前来的,是经璨宁易容过后的楚修竹和黄莲,由于楚修竹直到现在还因杀死城门巡捕一事遭满城追捕,当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黄莲则是因为那一张貌美的面庞,龚非一直没有弄清楚郑汝霖为何要在今夜宴请自己,所以不免有些处处谨小慎微。

    本来打算要吕筱和霜儿充当随从,但龚非猛然想起吕筱曾经暴打过郑家二少,若是此次前来不免有些尴尬;至于霜儿,王鸿胪、李鸿胪、甚至是杨鸿胪家的宴会都能参加,唯独这郑鸿胪家的酒她吃不得,霜儿生性娇蛮,又与郑宣威过节颇深,前些日子又出现了当场退亲的那一幕,与郑汝霖饮酒本就是为了相互探探底,霜儿这一来可就完全变了性质,自己对这个蛮妮子还谈不上驾驭,人家跟自己又没什么关系,诸多不便之下,搞不好就会闹个乌烟瘴气。

    趁着郑府家丁前去通报的当口,龚非终于鼓足勇气回过头看了看身后这两位人见人自卑的不协调随从,楚修竹原本生的俊美无瑕,堪称绝世美男,健硕的身形和一身逍遥之气足以令万千美人为之倾倒,但此时却不得已换上了一张看了就让人不寒而栗的面皮,一眼大一眼小倒是其次,微微有些歪嘴也可以理解,但最难以让人忍受的是他那双眼神,绽放出那种若即若离的痴色,叫人怎么看怎么像暗放秋波,都变成这幅模样了,楚大剑客那一身逍遥之气竟然没有一丝衰减。

    再看看楚修竹身边的黄莲,龚非都不忍心看了,一想到人家姑娘的本来面貌,龚非就不自禁地从心中生出一种罪责感,甚至有种想立刻冲回董府将璨宁打到满地找牙的冲动。

    由于莲儿泛着水晶蓝光泽的左眼太过显眼,璨宁首当其冲便想到了一个很前卫的对策:与人会客带上一个独眼龙下人是万万不可行滴!万般无奈之下,龚非猛然想起了后世中的隐形眼镜,当然,这在当时是很难实现的事情,龚非只是哀怨地说了一嘴,孰料鬼点子一箩筐的璨宁还真的想到了一些办法。

    于是乎,在龚非的指点下,璨宁真的就做出了这么一种古代少有的隐形眼镜!那是一种用特殊面皮做成的小型晶状物,经过了药酒浸泡后色泽乌黑,若是打眼仔细看去,连瞳孔都看不到,当然戴上这个东西的人左眼也就连一点东西都看不到。

    只不过那种薄膜效用很短,只有几个时辰,莲儿一介柔弱女子,被暂时夺去了一只眼的视力,重心就难免有些不稳,为防别人看出端倪,璨宁又为莲儿增添了一副皱皮和山羊八字胡,其状惨不忍睹,而楚大剑客的另一个任务,就是时时刻刻保障莲儿的重心。

    龚非苦笑一阵,等到郑府家丁前来传唤,龚非便带着这对儿“怪胎”踏上了郑府阁楼。

    石阶高柱,虽然是春冬半融半化之际,但郑府的阁楼台阶却异常干净,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瑕疵,这已然让龚非暗暗拜服,但当迈入郑府阁楼的刹那,龚非瞬间心口具服了。

    楼阁宽敞自然不用多说,单看这装饰便让龚非领略了文人世家与武官住所的不同之处,说是阁楼,其面积却超过正堂的两倍,阁楼中央摆放着一张上好楠木制成的八仙桌,桌面由百鸟朝凤刺绣绸布覆盖,其间多种果馔,各色菜蔬精美之至,色味俱佳,简直让人垂涎不已。

    八仙桌四面整齐地环绕摆放着四张圆顶躬拖小凳;主座后上方一张猛虎下山图更是虎虎生威,让人肃然。

    宴桌四周由二十四节气花草虫鱼图形成一道帷幕,西北角的帷幕之后还不时传出一阵诱人的香气。

    龚非这次前来可不是为了混吃混喝,所以并未对这些东西产生太大兴趣,郑汝霖也是整冠牒带,袍服整洁,一见到龚非,郑汝霖便像是见到了自己久未蒙面的故人一般热情,对于这种惺惺作态,龚非虽说比较厌恶,但也能与之斡旋。

    两个仅有一面之缘的“故人”寒暄一番过后,便来到桌边相对坐了下来,众人刚一落座,郑宣祖便对身旁管家使了个眼色,老管家轻咳一声,东南帘幕敞开,便有四五名身材妙曼,长相玲珑的女婢如履云雾般携着美酒香茗飘了出来。

    酒菜齐备,郑汝霖本想先敬一杯给龚非,孰料龚非竟然喧宾夺主,首先把盏将了郑汝霖一杯,由于古代盛酒器具混在,并没有后世的玻璃杯,酒爵又只在隆重场合使用,所以日常饮宴使用的都是精美的瓷碗瓷杯,郑汝霖为人颇为嗜酒,平日便总是嫌酒器太小,饮酒不便,再加上今日是想摸清龚非的底,顺便再送他一记下马威,正因如此,所有饮酒器具都换成了瓷海碗。

    龚非酒量有限,但刚一落座,回想起看到的这么多玄虚,再将其与眼前这只看着就吓人的瓷海碗,便立刻明白了郑汝霖的心思,这杯酒之后,龚非是不打算再喝了,自己血气方刚,喝醉了酒了不起回去睡上几天,郑汝霖却已然是风烛残年,这第二三杯酒都好说,你推辞不胜酒力我没办法,但身为作客,这第一杯酒我看你能不能挨得下来!既然你想给在下个下马威,那龚某就将计就计,让你也好过不到哪去。

    想及至此,龚非立刻决定来个先下手为强,在郑汝霖斟酒的当口,龚非已然举起了海碗,憨态可掬地看着郑大鸿胪道:“郑大人,明日开始下官便要暂居大人麾下,一同应对这突厥来使,今日本当是属下宴请大人,谁料被大人抢了先,属下惭愧之至。”

    龚非顿了一顿继续“不胜惶恐”地说道:“现在,属下便借大人这一杯,啊不是,是一碗水酒,借花献佛,向大人赔罪,大人若肯原谅下官,属下便满因此杯,以儆效尤!”

    龚非说完也不待郑汝霖客套,暗暗深吸了一口大气举碗便喝,咕隆隆几声便将一大海碗酒水满饮下去,这一招着实让郑汝霖有些错愕不经,原本预备海碗是要自己出招,让龚非骑虎难下,谁知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若是刚刚龚非给自己喘息之机,那倒也罢了,可现在却真真的将自己逼上了风口,人家打着以儆效尤的旗号都已经满饮了,自己曾说过倚老卖老,那是谦辞,若是此时推托,可就真的话语成真了。

    一碗酒下肚,龚非立时便感到有些天旋地转,好在只是稍微感到不适,再看看郑汝霖郑大鸿胪那张比哭还难看的夸张笑颜,龚非差点没抑制不住大笑出来。

    眼前之事看在郑宣祖眼中,令这个郑府大少爷心如火燎,但着急归着急,郑宣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父亲是主,被客人先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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