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兰城书生 (第2/2页)
薛仁贵摇了摇头。 “不可能啊?方景行收了我怎么厚的礼,没有理由不派人来请我见一面的啊!是那出问题了呢?如果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不可能没有动作啊?”李承明想。 “我们出去转转。”过了一会李承明说道。 两人并肩走出客栈。始时,二人南去,看了看兰城有名的白虎塔。镇南有一荷花池,池中有一山丘,白虎塔就立于其上。不过因为天气寒冷的原因,并没有什么看头,李承明遂与薛仁贵返回,混杂于北行的人流之中。 早晨和晚上一样,大街上行人蜂攒蚁聚,街市两旁的大号小店生意也很兴隆,只是不闻笑语飞声,店家顾客一个个说话声都压得很低,开口前亦常常左顾右盼。李承明与薛仁贵走过一个石牌坊,西拐,直走到一个市场方停。市场上又是另一番景象,很多小商小贩,都哑着嗓子招徕顾客,无不夸耀自己的货物价廉物美。还有几个僧人,东一个西一双正举钵化缘。 市场中央一渔人正与一白面书生吵骂。一群闲汉围了上去,一个个企足延颈,观看热闹。看情形渔人在斤两上做了点儿手脚,被后生识破,故争吵起来。最后,后生将一把铜钱扔进鱼篓,怒道:“区区渔民,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上下其手,欺骗良善。如今这世道真是jianian小得逞,正义难张,奈何奈何” 话犹未了,一宽肩阔背大汉排众上前,对准后生面门就是一拳,一面骂道:“你一个黄口小儿,竟敢在稠人广众之中,指桑骂槐,影射辱骂我们张大人。爷今日先让你尝尝老拳的味道,下次碰着,割断你的舌根”
薛仁贵见了这情形,就要上去打抱不平。李承明忙将手按于他手臂之上,暗示他不要鲁莽从事。围观的闲人见状,一个个如鸟兽散。后生则一声不吭,拭去嘴上血迹,低头自去。 李承明给了薛仁贵一个示意,二人便尾随后生跟踪而去。后生进了一条僻静小巷。李承明大步流星追到他身边,说道:“相公请留步恕我冒昧,适才偶见那泼皮虐待于你,你为何竟忍气吞声离去,不将他告到有司衙门?” 后生闻言立定,满腹狐疑将李承明与薛仁贵上下打量一遍,冷笑道:“你道我不知你二人乃是方景行的细作后面跟着壮汉呢吧!你们休要异想天开,我岂能二次自寻不自在” 李承明左顾右盼见巷中只有他们三人,乃说道:“相公休要惊怕,我们是渤海来的客人,你有何难言之隐,但讲不妨。” 那书生冷笑一声道:“你们是长安来的才是真的吧!” 李承明一听,顿时遍体生津,面色变白。只见他用手拭了拭前额,镇了镇精神,又深深舒了一口气,脸上渐渐漾开笑容,对着那书生兜头一揖,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说的是官话。”书生答到。 官话也就是普通话,不过唐却是以山西话为普通话。 李承明点头道:“不错,我是长安人,适才你话中有话,此镇气氛不正常,你有何皮里阳秋,敢不敢与我和盘托出?” 那书生叹了口气道:“看你们是外乡人,又是两个小孩子,我倒也愿意和你们说一说,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借一步说话,我请两位喝一盅香茗,也可将一孔之见、一得之愚细细说来。” 李承明点了点头,三人来到闾巷犄角处一爿茶肆,于隅角一张茶案旁坐下。茶博士上茶毕,那书生低声道:“老爷有所不知,本县出了一个恶霸,名唤方景行。此人独揽一镇大权,武断乡曲,鱼rou百姓,全镇竟无一人敢对他道个不字。方景行在宅中豢养了约百名打手。这帮爪牙整日在镇中狼奔豕突,欺压良善。适才我在市场并未指名道姓骂他,脸上也还是吃了他的打手一拳。” 李承明问:“这帮打手平常身上携带什么兵器?” “这伙泼皮平素只带棍棒、利剑在身,但在张宅内却般兵刃俱全,堆积如山。”书生答。 “你可曾去过张宅?”李承明点了点头又问。 “这个却是不敢平日见他躲犹不及,还敢去惹是生非张宅那一带地方,晚生是从来不去的,只老远看见张宅四周圈以双层围墙,四角上望楼高高耸立,可谓戒备森严。”书生答。 “看来只有智取,不能强攻了。”李承明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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