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一(非正文,小说,可看) (第3/4页)
江能成功么?万一又中了史文恭神箭,这老大的位置恐怕就归同样狡猾的军师吴用了!宋老大什么事都做,但没好处的事他是不做的。派梁山旧将征讨,万一林冲、秦明之流建功了,同样作为元老,恐怕多数兄弟都会遵守晁盖遗言。所以必须要找个局外人来打这场遭遇战,国人有个民族劣根性叫“欺生”,而局外人正是欺生的最佳人选!这个局外人,就是安居在家的我,卢俊义。 史文恭是我的师弟,他的本领,一大半是我教的。天下能以真实本领擒他的人,用一把手就能数过来。而我,当然是其中之一,而我这个人,能让梁山众头领服从么?或许能,或许不能,所以,宋江既然用我,就要让我在梁山群雄面前抬不起头来。 怎么办?一,要打得我抬不起头来,二要“救”得我抬不起头来。 那时,我只是一个土财主,虽有家财万贯,虽然一身本事,却向来信奉安身乐命,做个平常的人。结果中了吴用的圈套。我在梁山下一场大战,虽然连败十几位头领,却是个旱鸭子,不幸落入水中,从此被软禁长达三月之久! 卢俊义如何,轻易就被梁山好汉擒了!这就是宋江所要的效果。不过,这还这够。宋江吴用用计,从来都不会这样简单,他们会有连环之计。于是,吴用把那首反诗的真实含义,告诉了我的家人主管李固。于是,当我再次回到北京的时候,家产与妻子已经被无良管家李固图谋。自己也因谋反落入狱中,成为囚徒。 不过若只是救一个囚徒,对于宋江来说,那是轻而易举,他有无数办法可想,可是,他采取了最激烈的一种方法,发兵来攻大名府。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救我么?不,他其实还是为了自己在山寨中的位置,他在和死去的晁天王叫劲:死去的晁天王最大的功劳就是黄泥岗劫梁中书的生辰岗,而他宋江要立的最大功劳,是攻破梁中书的北京城!两下一对比,难度如天壤之别!只要北京一破,梁山老大的位置就是宋江的,哪怕我能够生擒史文恭! 宋江成功了。被梁山救出后,所有底牌全被弄翻,所有退路全被斩断的我,哪里还旁的路可走,只能归顺梁山。可是,一个被人救出的无能之辈,欠了山寨众将好大的人情,如何能因击败史文恭成为山寨之主?谁能服我?于是,他顺顺当当的成为了梁山之主,而我作为他的牺牲品,成为他手中的一个提线木偶,从此由一只羊变成一条狗,被宋江指挥着东挡西杀浑浑沌沌的过了这一生。直到今日,死于这淮水之上。 “宋江,宋公明!我比不上你,我比你差得太远了!你厉害,你太厉害了!我好怕你啊,好怕啊!卢俊义,河北玉麒麟!如此自大、麻痹、无知和懦弱的卢某人,也敢说什么‘文武双全’,也敢说什么‘英雄盖世’?英雄盖世的是宋大哥你啊!天地间,谁能比得了你?谁能?!……哦,我忘记了,还有您,我的圣上,我的陛下!这第二杯酒当敬您才是。我本以为天下只是六贼当道,却忘了,只有您才是天地间的主宰,是最神圣的存在,宋江和您相比,只不过是一条小混鳅罢了。” 不错,宋江的目的,只是为了当一个梁山的老大,为了自己当朝庭的官增加一点筹码。说到底,他的野心,也不过只是荣华富贵。可是当今天子,道宗皇帝您呢?你站在天下最高的位置上,掌控着天下所有的权力和财富,可是您做了什么呢?你重用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李彦、朱免六贼,定司马光、文彦博等臼余人为‘元祜jianian党”,定章惇等人为“元符党人”。你穷奢极侈,滥增捐税,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大兴木,修建华阳宫等宫殿园林。你设“花石纲”,搜刮江南民间的奇花异石,运送汴京,修筑“丰亨豫大”(即丰盛、亨通、安乐、阔气的意思)的园林,名为“艮岳”,将国家历年积蓄的财富挥霍一空。你尊信道教,大建宫观,自称教主道君皇帝。你一人统天下,政令一出,三省不得封驳,满朝不人敢发异语,你把权力全部集中于一手,却造成了忠臣义士无处可奔。水泊梁山上,多少豪杰本该是大有做为,却被逼的家破人亡? 陛下,你岂不知,为渊驱鱼,是将自己的天下送给他人不成? 陛下,这样下去,天下又会如何?迟早国家会败亡在你的手上啊! “这第三杯酒,这第三杯酒……”我沉吟了。 一个俊秀的身影闪现在眼前,那少年,巧笑盈盈,机智无双,俊美无俦。他是我的仆人,浪子燕青。 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 当年我去梁山归来,他一身褴褛来见我,哭诉李固叛我的事,却被我一脚踢倒,不肯信他,结果落得被擒被斩。 前时征方腊归来,他又对我说:“今大事已毕,欲同主人纳还官诰,私去隐迹埋名,以终天年。”我还是没有信他,结果落得今日中毒身亡。 还记得当时他别我之时,我问他道:“你辞我,待要那里去?” 他道:“也只在主公前后。” 我笑道:“那你还辞个什么?” 小乙如今你在哪里? 我知道,你是永远不会抛弃我的。在你心中,不管我是员外还是罪犯,是强盗头子还是朝庭命官,你总是把我当成你的主人,是你最亲密的长辈和朋友,是你一生唯一追随的目标。你对我的感情,超出了梁山中任何一对朋友之间的友情,天上地下,四海列国,只要我卢俊义有难,你燕青闻知,必定会竭尽拼了性命前来救助。可惜,这些jianian臣下毒的手段实在卑劣,我的燕青恐怕也难以想到人性之坏,竟可以坏到如斯地步!
小乙,我命将终,如今,你又在哪里? 不过也好,你也可因此,能逃脱性命了罢。 “小乙,且尽此杯!” 我猛一挺身,双腿骨头咯咯作响声中,我已经站了起来。 淮水荡漾,温情如许。 “卢俊义!就这样了吧!”在从人的惊叫声中,我已经扑入了那片冰凉之中。 水没过了我的口鼻,掩住了我的呼吸。这种感觉好熟悉,就象是我在梁山泊前,被张顺等人淹在水中一样。 “难道一朝落水,便再也无法逃脱了么?” 前面是一条模糊的路的痕迹,细的象关胜那青龙刀的锋刃。数不清的云气缓缓飘动着,让那路显得时隐时现。那云气呈暗灰色,显得诡异而又沉重。我走在这锋刃上,象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样,不由自主的移动着脚步。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 我看看自己的身上,没有麒麟甲,手中,没有麒麟枪,腰间,没有秋锋剑,身边,也没有那匹宝马闪电。 我是谁? 我忽然发现,我忘却了自己是谁。我为什么会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这又是哪里? 风忽然吹起了,远近是一阵阵鬼哭般的呼嚎。阴森森里,有声音在悄悄的议论着什么。 “看,天罡来了……” “怎么这么狼狈,全身湿淋淋的,象个落水狗……” “悄声,别让他听到……” “嘻,原来他也有这样的时侯……” 我忽然怒了:“谁在那里!” 我的声音怒吼如史前的怪兽,轰隆隆震响,引起四面八方的回荡。这声音冲向四周,卷动着云气,向极远处呼啸而去,如同远去的马群。 云气被我的声音激散了,其中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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