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八 欲望灯塔 (第2/2页)
找的就是火星与海王星的相位,火星是激(^_^,绿坝)情、性的载体,与海王星的迷惘搅在一起就是失了方向的性,它是欲望的灯塔,是背叛的旗帜。 可惜我以前从未真正在乎过,因为没想到温雅会在我生命中重新出现,也没觉得自己会是个不负责任的出轨男人。直到今天,莉莉丝的话突然将我点醒。 不过,那不是我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还要等时间的洪流把一切都推到我面前,我才乐意去做郑重的思考。我问:“那我现在到底需要做什么?” 莉莉丝清明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涟漪,缓了缓,却转身拿过自己的背包,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只黑盒子。那盒子大概有一次性饭盒的两倍那么大,表面刻着一些金色的稀奇古怪的符号,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孔雀翎文,古代的一种魔法文字。 不到七点钟,北京的大街上却已经开始堵车。莉莉丝轻轻甩了一下头发,向窗外拥挤的车流瞥了一眼,然后低头打开盒子,取出一块黑绸子,小心翼翼地将绸子展开,从中拿起一叠精美的纸牌。她的表情十分肃穆,充满我从未见过的虔诚与恭敬。 我大概猜到她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了。 塔罗牌。虽然这种神秘的占卜工具声名远播,但很少有人真正碰触。我一直以为它就是扑克牌一样的东西,分成不同花色标记不同数字,来配合花样繁多的游戏规则。女孩子们所谓的扑克牌算命并非真正的命理,只是游戏,于是塔罗牌在我眼里也就成了神秘学的异端。这让我不屑去做任何尝试,去了解它们。
当莉莉丝毕恭毕敬地拿出这副塔罗牌,我本能地感到惊讶,惊讶于这样一个古灵精怪狂放不羁的女孩对这种“异端”所采取的态度。我瞥了一眼最上面那张牌的牌面,没有看到我想象中红心黑桃之类的图案,取而代之是一幅精致的彩色画面,画的什么我没有看清,只看清牌面上的两个字:愚人。 “我们来做一次非正式的预测吧。”莉莉丝把塔罗牌递给我,说道,“你洗两次牌,让它感受一下你的气息。” 她的话颇有几分怪异,好像这副牌是个有生命的物件一样。鉴于对这个神奇女孩的些许信任,我还是把牌接过来,在手上随便洗了两次,递回到她手里。 莉莉丝翻过纸牌,让纸牌背面朝上,抬起头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你想知道怎么做,就让它来告诉你。现在,你可以报一个数字给我。” “24。”我立刻开口说道。这是温雅名字的笔画数,我在心里计算过无数遍。 莉莉丝低下头,把纸牌轻轻推开,由上而下数到第24张,然后把它抽出来,看了一眼牌面之后递给我。 牌面上画着一个年轻人,左手持一朵白玫瑰,右手用一根竹杖挑着行囊背在肩上,昂首挺胸,以一种飘逸而悠然的姿态向前迈步,而他落脚之处,却是悬崖峭壁。太阳在天空中炽热地照耀着,一只白色的小狗抬起了前爪,在他身旁吠叫。 在牌面的下方,清晰地标着两个汉字:愚人。 我很惊讶。 我喜欢图画,喜欢这种极其形象的表达方式。也正因如此,我才深深震撼于温雅描绘给我的那幅画面,“象”这个深奥的命理字眼才抢先在我的内心深处生根发芽。其实古易学所说的“象”跟图画并不对等,但无非都是大千世界的形象刻画罢了。 当我看清手上那张牌,第一次惊喜的发现塔罗牌竟是这样生动而深刻的占卜工具,即便它没有多少准头,依然可算一项了不起的发明。 我拿到的这张牌,画面寓意看起来十分简单。一个傻瓜站在高处,宽大的袍袖随风摆动,他只看到高远的天空而对脚下的危险毫无知觉,马上就要一脚踏空失足坠落。这跟它的名字“愚人”是相对应的。但我不清楚它到底在提示我什么。 “你抽到了正位的愚人。”大概是猜到了我的想法,莉莉丝轻轻地说道:“愚人并不是真的傻瓜。智者在普通人眼里常常就是傻瓜的样子。” 这句话点醒了我,的确给了我一些新的提示,但我仍然没弄明白牌的意思。女孩沉默着收回了牌,把它放回到那叠牌中间,稍作整理便又放进了盒子,然后十分郑重地告诉我:“你得做一次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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