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二回 迟迟春日暗香流 情丝如霜(二) (第2/2页)
一把,没再搭腔,歪歪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傍晚,顾家琪和三月外出,买些必需品。 成衣店,顾家琪看到掌柜手心出示秦家令,虽然不想搭理那边人,但反正也是闲着见见无妨。 顾家琪进店内换衣,绣娘领路,来到内堂。 秦东莱对窗背立,他转过身来,神容依旧清峻,扮相儒雅贵气,从头到脚一丝不苟地节制,充满禁、欲气息。这种人说好听点叫严格自律,难听的就是自找罪受。 “什么事?”顾家琪没好气地问道。 秦东莱这么谨慎地找她过来,自然有要事,他不废话道:“你可知同行那位的身份?” 顾家琪心念一动,还是不动声色道:“有话就说。” 秦东莱看着她,一字一语地说确定她听在心底:“宫里消息,陛下微服出巡,所有奏折由内阁拟定后盐道传递。” “就这事?”顾家琪状似浑不在意,甩了头就走人。 秦东莱在她后头,低叹道:“你就是要和我赌气,也不要这样糟蹋自己。” “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顾家琪头也不回地嘲弄一句。是不是分手以后,十个男人里头有九个都这样自以为是。 秦东莱从身后把手放在她肩上,制止她,道:“是我没把话说清楚,我从来只当你是我女儿一般,平日里由着你胡闹,只盼着你年长开窍会明白。你却这般由着性子胡来,你可知你出事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他的话里充满了长者的慈悲,顾家琪心中冷笑,偏过头问道:“说完了?” 秦东莱一看她神情就知道她没有听进去,道:“你觉得仲卿如何?” 仲卿是卞衡安的字,顾家琪皱眉道:“什么意思?” 秦东莱微然笑,道:“你一弱女子,身边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我这做长辈的怎么能放心。我瞧着仲卿和你年纪相当,处事从容有度,脾气也好,正能和你这倔性子。你若不反对,我便给你做主。”
顾家琪一把推开他,难掩怒火,道:“秦东莱,少对我指手划脚。我的事,轮不到你cao心。” 她甩门而走,一股子火压在心头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三月在外等,问道:“小姐,合不合身?” “换一家。”顾家琪深呼吸后,绷着脸再换衣店,亏得这时天色渐晚,三月看不出她脸色,不然,她还真不一定有功夫和小丫头解释,她不仅被人甩了,还被安排了未来! 急走一阵,她忽然笑了:要玩是吧,那就大家一起玩。 另一头,凌老板即微服出巡的魏景帝,问随从,那丫头真病假病。 身边人已探明消息,低声解释。魏景帝笑,道:“竟有这等事,看来是头回了?” “可不是,小姑娘压根儿不懂,以为中了暗算,慌得脸都白了,还是卞家那小子帮忙张罗的。”小虞子是顶替袁振,跟着皇帝身边侍候的。他知道怎么说话,能逗这位爷开心。 魏景帝果然笑得更开怀,道:“呵呵,这也难怪,野生野养的,哪里知道这些女人事。”他想了想,又道,“叫陈太医去看看。” 小虞子为难,道那边挺信卞衡安的,没有请大夫的打算。 魏景帝哼一声,这是不高兴了。小虞子机灵地说道:“爷,听陈太医说女子来事时畏寒。” “朕差点忘这事了。”魏景帝叫他们去整点补血的汤品送过去关心一下。却听闻卞衡安已经送过了,面色之阴沉让小虞子都为那位新来的进士捏把汗,思忖着私下里是不是去敲打敲打。 肖想皇帝看上的女人的下场,顾照光就是前车之鉴。 隔天,魏景帝早起,宫人为他梳理打扮,比往常小心上三分。 皇帝看着水银镜的墨竹色外衫,道:“这颜色。”很不满意。 小虞子马上道:“爷,您穿这身显气势,那丫头保管瞧了眼都不转一下。爷,您可没见,这一路,她可从没正眼瞧过卞家二小子。” 其他人也跟着拍马应和,道:“说来也怪,那姑娘就喜欢成熟稳重的。和她相近的小毛头,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奴婢倒觉得万岁爷穿什么都叫人喜欢。”另有宫人抬举道,“前晚那姑娘可是赶着撵着都要贴着爷,爷笑一笑,她魂儿都飞了,还不走步呢。” 魏景帝听了很高兴,穿戴好,小虞子又奉上精美小礼匣,里面装着千年暖玉,好讨小美人欢心。魏景帝嗯一声,道:“赏。” 小虞子谄媚道,只要爷能抱得美人归。赏不赏都在其次。 魏景帝眼巴巴地等足两个时辰,才见到小姑娘容色不佳地下楼来,小脸儿涂了点胭脂,但掩不住因大量失血引起的虚疲。 顾家琪气弱地致歉,她身体不适不能陪凌老板走动了。 魏景帝不失时机地送上体心小礼,顾家琪脸红红地道谢,低着头倍感害臊,连话都说不出声了,不自觉地露出小女儿羞态来。 随从们都向皇帝示意,瞧瞧,万岁爷您这魅力,秒杀。 魏景帝的男性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头号劲敌卞衡安已经给他调走了,小姑娘身子不爽利,这时候,不趁机攻陷美人心,更待何时。 魏景帝加倍地关怀,嘘寒问暖,小姑娘呢唔想吃什么有什么,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凡是种种女人所梦想的一切,魏景帝都在顾家琪身上施展。 皇帝把小美人拱得像皇后一样尊贵,礼物华丽地一马车一马车送,到哪都有人殷勤伺候,凡是她嘴里哼出的音,那就是圣旨。 谁敢不遵,拖出去打死。 票票,别忘了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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