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天代慈禧_第七十四节 迫在眉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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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节 迫在眉睫 (第2/2页)

为我们没有皇帝,我们将会更加

    对待一位外国皇帝,保证他在美国期间,时时觉得舒此外,其实大清朝也不必担心宫的宝座上没有皇帝,会变得空虚…”

    这话就很玄妙了,难道美国继那拉在空中就能莫名其妙地光的灯泡之后,又明了“分术”,能够使得皇帝在游学美国的同时,大清朝地朝堂不致空虚?

    总教习要让曾大人知道,美国虽然没有皇帝,却有喜欢动脑筋解决世间各式问题的人,有些得意地继续道,“有一点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贵国的皇帝还没有亲政照各国规矩,只能算是皇储。因此皇帝完全可以自己出洋,而请太后代享皇帝称号一段时间,反正现在事实也就如此”

    “总教习,”曾国藩沉下脸,打断他道,“你虽然是客卿,也该懂得大清朝地规矩,不该妄议朝政。我朝的皇位,从古到今,只有先帝的皇子才能继承皇位,岂能如儿戏般换人?若是因此变生乱局,谁又能担当得起?此事以后不必提起。”

    总教习才知道,不知不觉,原来自己已经触犯忌讳了,急忙辩解道,“曾大人,我当然时常记得自己的份,要少说几句,那也不难。只是无论什么事,迟早都要面对,象鸵鸟那样把头藏到沙子里,假装没有见到,不去理会,那没有用处。就是因为这件事一直久拖不决,我才忍不住提出自己地建议。

    这洋人居然把自己比作鸵鸟,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只是,唉,是不是有那么点象呢?且听他又说些什么:

    “我国虽然没有皇帝,但类似的事,各国都有,英国如今就是一位女王,俄罗斯的彼得大帝,也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妻子。太后如今是皇帝地母亲,有什么关系能比母子更密切呢?如果皇帝把皇位传给太后”

    听这洋人唠唠叨叨,曾国藩几吩咐仆人“送客”,若这洋人能懂得大清朝礼节,早该自己知趣地告辞,无奈总教习对自己端起的茶杯,竟然视同不见,顾自滔滔不绝。眼见郭嵩在一旁,默默无言,曾国藩忽然警惕了起来:难道总教习今天此来,已经不是自己所聘地同文馆客卿,而变成了武后时期的许敬宗李义府一流,是太后派来地说客?

    既然他变成许敬宗,那就正好借武后当年地事来说,曾国藩道,“总教习想必知道,我朝几千年来,只在唐朝出过一位则天女皇。女皇既出,当时长安惨景一片,三千户李唐王室旧臣,都被流放诛杀,几万人先后被害;又有告密之风盛行;更有贪官酷吏仗势,构陷忠良,谋害重臣。难道那段荒唐地史实,还不足为训吗?”

    “那的确太过悲惨了,但那原本可以避免,”教头前几天特意翻过这段女皇历史,此时切地答道,“曾大人,如果当年李唐宗室不太过反对武则天称帝,这样地大屠杀,不就不会出现了吗?父亲死去后,皇位先传给能干的母亲,然后母亲传给儿子,并不算惊世骇俗,对不对?为什么要反对呢?比如说,难道曾大人有什么心地东西,会舍不得先给自己的母亲享用吗?”

    这讲到哪去了?自己会是这等不孝之人吗?讲孝道,当然是不论什么好东西,都该先孝敬父母,但是皇位又不同。

    “在我朝,女人不能继承皇位,规矩就是如此。”曾国藩道,“一位守礼的母亲,既然知道皇位以后还要传给儿子,又何必一定要自己继承皇位,徒乱人心?”

    “大清朝地风俗,和各国太不相同了!”教头叹道,“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继承皇位?父亲能做皇帝,儿子也能做,偏偏母亲就不能,连暂时代替也不行。”

    其中道理太浅显了,洋人毕竟是洋人,连这也要慨叹,曾国藩答道,“这是因为,皇子是自己的血脉,可以放心传承;而皇位传给皇后,也许就此旁落,因为她有可能会传给她自己的家族。

    ”

    “‘血脉’,‘血脉’,这个古老的民族花了几千年地时间,为什么还只在依靠原始的血脉来维持人们之间的关系?连夫妇之间的,都不能被信赖;共同的想法之类,就更行不通了。”总教习喃喃地道,“这让人难以理解”

    俗话说得好,“亲不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血浓于水”,除了血脉,还能有什么更能让人放心依靠?难道这不是天经地义?武则天灭唐兴周后,不也是尽捣李唐贵冑,扶持武氏外戚?连她生了四位李姓皇子都如此,别的女人又怎么能靠得住?想到这个“别地女人”,也许就是当朝太后,曾国藩不微微打了个冷战。既然太后杀戒已开,第一二人就是崇倚父女,这件事如何应对,已经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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