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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小说与小小说3154 (第5/6页)

够上,作为校长,语、算、图、音、体,哪门课的老师请假,她都能够代课,还要亲自辅导各班节日表演的文艺节目,辅导学校的鼓号队,亲自制作地球仪、三角板、圆规等等教具,“老校长糊的那地球仪,像新华书店买来的!”

    现在父母的学生们已经是七老八十的退休教师,满脸皱纹、白发苍苍,他们中有的人常常抓住他们这个儿子的手说:“你爸爸mama总是在没人的地方,悄悄塞钱给我啊!”有的人说了一次,下次照样再说。他们都老了,而且,他们现在知道了,那个所谓地主家庭媳妇的女校长,其实出身县城北街最苦的贫民家庭。

    而在雯先生的家乡,人们只知道一个瘦得很厉害的沉默寡言的老年人去世了。

    48.轰动一条大街的纠纷

    曾老太心脏不好,最怕热闹。

    那天隔壁邻居家做生,来了很多客人。那是一户到街上租房以照料儿女读书的农民人家,乡下人吃饭喝酒是讲究气氛的,他们敬酒罚酒,小孩高声喊叫。

    曾老太一个孤人,感到心脏难受,她就到隔壁请求邻居家小声一点。

    而喝酒的人们自制力是很差的,加以他们从来在四面八方很远没有邻居的乡下屋子里和地坝上吃饭请客生活惯了,一时实在难以改过来。

    这曾老太是从不吃亏的人,于是像街上绝大多数妇女处理这类事情那样破口大骂起来。

    想不到这种在街上行之有效的战略战术对乡下人不起作用。乡下人们粗门大嗓,只顾高声阐述自己的理由,不理睬曾老太污言秽语中恶毒的细节,不在乎她的血腥诅咒,他们认为有客人到来,热闹一下,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小事!他们认为曾老太在邻居有客人的时候这样骂,缺德,不讲礼,对不住邻居。

    一家又一家的街坊都跑过去,在了解纠纷缘由之后,都指责曾老太做得不对:一是不该破口大骂,二是那家人并非天天有客,热闹一下,有什么不可以?哪有这样做邻居的?你敢保险你家不来客人?

    曾老太真是有口难辩,她认为这些乡下人——赶来排解纠纷的人们也全是是因为农村学校被撤并,为照料子孙读书新上街租房的乡下人——不懂得心脏病的危险:“出了事你们负不起责任!”

    让她想不到的是,最后一个赶到的老街坊,那个从未在争吵打斗中战败过的铁工厂退休老工人,也说她不对,只不过语气比较委婉一些,那严厉出名的老太婆放低声调说道:“你也是,你没地方走一下吗?何必斗着在这里闹?是邻居就应该互相让一让。”

    49.诚实的色狼

    有人指责张明对美女目不转睛。

    张明对此不以为意,他反而觉得他要比其他男人诚实,因此品德更好。

    50.该打?

    孙九儿动不动在这街上发出她银铃般的笑声,她对生活非常满意。

    在送儿子上学以后,她特意安排一个时间来教训她的狗狗。

    她打得那从未挨过打的狗狗哀叫起来,那声音如同人受到天大的委屈的时候所发出的愤怒的哀号。

    邻居老太婆走了过去,问狗狗道:“犯什么错误了?”

    “他一泡屎,夹都夹到回家来屙!”孙九儿像指着儿子一样指着垂头丧气的狗狗,“你问问他我冤枉他没有。”

    邻居回过神来,想了想,指着狗狗骂道:“你他妈该挨打!那么宽的地方你不屙你回家来屙!”

    停了停这老太婆又恶狠狠地补充道:“该打该打该打!”

    骂完后她大笑起来。

    闻声而至的邻居们哄笑着一叠连声地附和:“该打该打该打!”

    这时孙九儿抱起狗狗,开始抚摸他的头部和他刚挨了打的臀部,安抚他,向他道歉。

    老婆婆和邻居们见状,连忙走掉了。

    孙九儿其实非常爱她的狗,刚刚从农村到这街上来租房的时候,怕他受街上的狗欺负,拉屎也不让他上街,更不许他跑到附近的河滩去。

    想到这里,他认识到是她自己的错,不由得万分内疚,于是对狗狗加倍爱抚,把他抱在胸前。

    但外表聪明伶俐的她,其实非常没有主见。是那个刚刚走掉的张老太婆告诉她要教会狗狗到外面去拉屎。66岁的张老太婆是这街上的老居民,祖祖辈辈在这里居住,孙九儿对她言听计从,并且以为狗狗到外面拉屎是街上的规矩。

    51.善良

    方的mama87岁了,她说:“好好的河滩要修成河堤,东一块西一块,硬梆梆怪难看,哪像过去遍河坝都是小石头,又好看又自然!”

    方说:“人家还没修完,人家总是为了整体的美嘛!听说对岸也要修,到时候两岸一样,整整齐齐的,怎么不好看?”

    方的mama撇撇嘴:“整体?几千万年都那样,还比不上你那个整体?”

    方的mama一只脚瘫痪前是非常能干的,一个人包揽了一大家人的家务,做饭洗衣,还同时照管三个尚未上学的外孙,让丈夫、三个女儿、三个女婿,统统去上班。早饭后,床上睡一个,背上背一个,手里牵一个,到至少一公里外的农贸市场去买菜,穿过镇外车辆呼啸的国道,到达喧闹拥挤的农贸市场,买了菜回来,真是每天惊心动魄而又平静自然!

    他做事麻利泼辣,做饭软硬干湿恰到好处,做菜美味可口,因此没一个女儿愿意离开这个家,女婿们也是。她总是没完没了地数落他的丈夫,认为他这也做得不利索,那也做得不漂亮,而其实他丈夫在工厂是最能干的业务骨干老师傅。

    她最瞧不起的是她的二女儿——方。

    方虽然勤快节俭,成天像他mama一样一刻不停地干活,早上和她mama一样吃头天的剩菜剩饭,但显然不如她mama能干,效率很低,做的饭也没人爱吃。

    “摸,摸,像你这样摸的人就是师娘,贪生怕死!”她当着二女婿数落那慢性子的二女儿。“摸”是做事慢,效率低的意思;“师娘”,是教书先生的老婆的意思,做事像读书作文,慢条斯理。这时候方正在慢慢地切着萝卜丝,怎么也快不起来,而二女婿也真的是个老师。她不留情面一把夺过女儿的菜刀,三下五除二搞定,咄咄咄咄,一堆均匀纤细的萝卜丝出现在菜板上,菜刀一挑,立刻全部落进筲箕,撒上盐,就等着一会儿挤干水用辣椒油、花椒粉和白糖、味精凉拌。

    其实她非常爱自己的老公和女儿,谁要欺负他们,他一定和别人拼命。她曾经把两个女婿赶出家门,其中一个还是被像押解犯人一样反扭着双手推出去的,就是因为那两个女婿和她女儿吵架。

    现在她老了,快九十岁了,一只脚瘫痪。她想不到最后落到她最瞧不起的二女儿手里。二女儿六十岁,退休五年了,从还没有退休的时候开始,十多年来都是她这二女儿一个人在照顾她。但自从她不能做事之后,她再未责备数落过女儿一句,他不是害怕女儿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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