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腕_第二卷 【以革命的名义】 106 【抛砖引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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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以革命的名义】 106 【抛砖引玉】 (第1/2页)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自率军进入成都以来,罗佩金就一直在唐继尧、蔡锷,滇军、川军,四川、云南、国府之间煎熬着,夙夜难眠。

    蔡锷抱病而忘命于公务案牍,一心办理四川善后的公忠体国深深地打动了罗佩金,使之一度也以蔡锷之命是从。可是,蔡锷的病情愈见加重,已经到了非治不可的地步,甚至连蔡锷本身也向大总统黎元洪呈递了辞职电,又推举自己为署理四川督军。这么看来,蔡锷离去只是时间早晚而已。罗佩金就不能不考虑蔡锷离去后,自己以署理四川督军如何履职的问题。

    现实是残酷的

    作为护国举义要人物之一的唐继尧在控制滇、黔二省之后,又借战争将手伸进四川。滇、黔穷而四川富,唐继尧要成就一番事业,非占据四川不可滇军将领多为唐继尧亲信,如果罗佩金不听昆明的招呼,这些人肯定是罗指挥不动的。没有滇军的支持,身为云南人而督四川的罗佩金没有蔡锷那样的卓然声望,也甭想那些川军将领们听从调遣。

    因此,蔡锷一去,罗佩金就只能依靠滇军,听命于唐继尧,如此才能在成都坐稳督军的位子。

    问题往往不那么简单,面对携带鸦片充作军饷的滇军源源而至,川军将领们虽然牢sao满腹,但还忌惮于唐、蔡、罗的威信和滇军的战力,尽都选择了隐忍不。可那石铿得了中央6军第四混成旅的番号后,更加的目中无人,借赵又新部三名军官在合江贩卖鸦片一事作,调动三个多团的兵力威胁泸州。

    蔡锷对此的态度是双方各打五十大板,一边责令石铿所部隐忍克制,不许挑起战火;一边急电唐继尧,要去滇军制定撤军计划,逐步撤出四川。而北京的中央政fu则静默旁观,暗地里却令曹锟支持石铿的行动。

    手里捏着大总统黎元洪准许蔡锷辞职的复电,左右为难的罗佩金来到皇城督署蔡锷的门前,迟疑了半晌才轻声招呼一句,推门而入。

    蔡锷停住手中的笔,招手道:“熔轩兄,来,坐。”

    罗佩金匆匆一瞥,看见蔡锷正在拟写,他面色一紧,突然生出一种恋栈不已之感。此时,当蔡锷的离去既成事实之际,罗佩金才深刻体会到蔡锷之艰难、蔡锷之雄伟、蔡锷之无奈……这些东西,随即就会一股脑地统统砸在罗某人的头上让感觉难堪重负的他黯然概叹——唉松公要是不病就好喽

    “松公,您……身体要紧,勿要过度cao劳,这些事儿尽可吩咐别人来做。”

    “不然。”蔡锷眉间掠过一丝苦涩,摆手说道:“锷以不才之身挑起战火,名曰护国,实开启了国家内1uan之闸门。当今天下以护国第一人称锷,锷却甚觉有愧于国民,特别有愧于川人。原本寄望能亲摄川政,励精图治,还川中三千万父老一个清平之世,可惜……天公不作美于锷,乃是恶余轻佻孟1ang之行,陷中国于内1uan之边缘。该有此报当有此报恶报则已,然锷以战祸川却不能还川以安宁,临行岂能默然以对?”

    罗佩金闻言大骇,急道:“松公您不可妄自菲薄啊”

    蔡锷苦笑着说:“熔轩,你还记得昆明举义时,锷曾说过一旦护国功成即以身退,从此兴实业、强国体,不事兵戎吗?如今护国事成,锷当功成身退。川省之事还望熔轩兄与循若兄、积之兄同心协力、妥为处置。如此,锷虽东去远游,亦可心安。至于……”寻思了片刻,蔡锷继续说:“泸东之剑拔弩张,如唐蓂公放弃增兵四川的举动,禁绝鸦片流入川省,则蔡锷以人格为担保,定然劝说石铿收兵罢战。明日就是石铿通牒之期,熔轩,可否以你的名义召集滇军各部将领,联名劝谏于唐蓂公呢?”

    罗佩金早有心理准备,点点头,说:“此事当然该有佩金来做,松公,请看大总统的复电和佩金拟就的电文。”

    蔡锷略一看过黎元洪的复电就放到一边,拿起罗佩金拟就的电报草稿仔细看过后,微笑道:“我看可以,请在蓉各部将领列名后出去吧。”

    罗佩金走到门口,招来参谋jiao付电报稿子后又叮嘱了几句,回到蔡锷面前,说:“松公,您走后,我当如何与石铿相处呢?”

    “熔轩兄打算如何与之相处?”蔡锷不答反问,双目紧锁罗佩金。

    罗佩金想了想,说:“石铿出自滇军而胸怀国家,对此,佩金身为佩服。可惜他驻军于江永,如能调入成都卫戍,或可成佩金之臂助。松公,您难,佩金更难呐”

    蔡锷听明白了。罗佩金已经深悉四川局面之险恶,而自身没有掌握一兵一卒,全仗属下将领支持,然将领们大多听命于滇唐……如此,罗又将目光转向石铿,希望石铿提兵进驻成都,以张声势。但是,石铿之调动如今已不是他说了算,甚至于蔡锷也不能调动,必须通过6军部。然而中央有意静观四川变局,怎肯在此时调第四混成旅入卫成都呢?除非四川督军是中央委派之某人……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更别指望罗佩金能解决了。

    两人默然相对了好一会儿,还是蔡锷出声打破僵局:“江永特区,还望熔轩兄看在蔡锷的面子上多多照应,职务之内多行方便。”

    “是,松公。”

    “你看看这个,文字可妥?替锷斟酌一二吧?”

    罗佩金遵命拿起蔡锷刚刚拟就的,轻声念道:“锷履蜀士凡七阅月矣。曩者驰驱戎马,不获与邦人诸友以礼相见,而又多所惊扰,于我心有戚戚焉。顾邦人诸友曾不我责,而又深情笃挚,通悃款于jiao绥之后,动讴歌于受命之余,人孰无情,厚我如斯,锷知感矣。是以病未能兴,犹舁舆入蓉,冀得当以报蜀,不自知其不可也。乃者视事浃旬,百政棼如,环顾衙斋,森肃宾从,案牍yao炉茶鼎,杂然并陈,目眩神摇,甚矣其惫,继此以往,不引疾则卧治耳。虽然蜀患深矣,扶衰救弊,方将夙兴夜寐,胼手胝足之不暇,而顾隐情惜己,苟偷食息,使百事堕坏于冥冥,则所谓报蜀之志不其谬欤?去固负蜀,留且误蜀,与其误也宁负。倘以邦人诸友之灵,若yao瞑眩,吾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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