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承春_077、深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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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7、深陷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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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君泽正在懊悔间。他一时意气,拒绝了林暮阳的提议,回去时正好遇见陈必得拉着他喝酒,三问五问,听说他错失了大好机会,不免拍腿惋惜:“你啊,真是书读的越多越呆,这是多好的机会,你怎么就给生生错过了?”

    孟君泽不肯说是因为将离自卖自身才换得这样的机会,当下涨红着脸,道:“得哥,这是什么话?这次机会错失,我还有别的机会呢。”

    陈必得道:“话不是这么说,你们读书人有句话叫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位林大人可是正五品副都指挥使,本朝二十二年的进士及第,他的恩师乃是当朝一品秦太师,那可是京城最有威望的三朝元老。如果得到林大人的提拔,将来举荐你一二,那功名还不是唾手可得?你呀,你呀……真是愚顽不灵,食古不化……”

    被陈必得这么个粗人一数落,孟君泽倒是惊呆了。他自是知道本朝入仕有三种途径,一是科举,二就是举荐,三来就是捐官。

    他虽然勤奋苦读,却也没到自视甚高的地步,以为下考场就能稳扎稳打的中个进士。要知道有多少穷其一生,考到白了头也不过是个秀才。

    捐官么倒是容易,可一来他祖上几辈都是白丁,捐了官在京城同僚中也被轻视,未必能得到重用,再者,他哪里去筹集银子捐官?

    因此举荐这一条路,于他来说就是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被他这样错失,真是遗憾。

    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孟君泽心下郁闷,不免找了两个知近的书友喝酒,酒酣耳热。便把心下烦闷之事和盘托出。

    那两个深表同情的同时,也替他深感惋惜。酒阑人散。孟君泽倒头大睡,过了没两天,再遇其中一位书友,却见他精神抖擞,连连对孟君泽拱手称谢。原来他竟然去找了林暮阳。毛遂自荐,将这文书一职求到了手。

    孟君泽真是如同五雷轰顶,看着眼前这让人腻烦的得意笑脸,真有抓破自己心口的冲动。他这会才明白。当日林暮阳竟是一番真心,并不真的只为着将离才做出这样的交换。

    可惜,现在知道也晚了。功名。未来,希望,热血,荣耀等等都成了幻灭的梦,孟君泽椎心大恸。

    被懊悔。不甘折磨的孟君泽想了数日,才终于决定去求林暮阳。

    与惨淡的现状,无望的未来,卑微的人生相比,弯一弯双腿。挤一挤脆弱的自尊算不得什么。他连风辄远都求了,有什么不能求林暮阳的?

    计议已定。又犯了愁。林暮阳行迹不定,他所知的也不过是住在风家。要见林暮阳,势必要登风辄远的门。

    好在,他并未和风辄远撕破脸。他不至于把自己从门口就打出去吧?

    孟君泽腆颜求见风辄远。

    风辄远笑眯眯的让人把他迎了进去。他不会和孟君泽计较,倒不是他对孟君泽全无芥蒂,而是猫对待老鼠,永远都会有居高临下的优越感,那是十二万分的笃定他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自信。

    两人仿佛从无龌龊发生,对于当日之事绝口不提。寒暄过后,便是如常的引经据典,谈笑风生。

    孟君泽暗暗惭愧,羞于承认自己是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风辄远这人,不管如何的放浪形骸,却当真足够大度,他对自己没有一点怪罪和疏远。

    因此孟君泽鼓起勇气,道:“还请风公子行个方便,我想求见林大人。”

    风辄远道:“这个不难,只是小舅舅早出晚归,行期不定,只怕你等起来没个准时辰。不若,你暂且在府里住下?”

    孟君泽推辞:“不敢再打扰。”

    风辄远道:“什么打扰,你左右也是打扰定了,何必再推辞,就这么着,我叫人去收拾客房。那里离小舅舅的院子不远,他若回来,我叫人给你送个信儿。”

    孟君泽越发惭愧。风辄远还是那样的善解人意,体贴安心,又豪爽豁达,不拘小节,实在是自己不能及也。

    人非圣贤,谁没有缺点呢?他所欠缺的也不过是在女色上头有些过分罢了。可谁让他有这份资本呢?

    其实说起来,这些达官大户,内院里的事都算不得事,对于文人来说,风流韵事就更是佳话,他自关起门来风花雪月,你情我愿,外人谁管得着呢?

    孟君泽不停的在为风辄远开托,回想当日温香软玉,**荡魄,不得不承认风辄远很会享受艳福。自己虽不屑,却不能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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