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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深陷 (第2/2页)
闺阁秘戏实是人生至乐。 因此他胸中清澈,看风辄远也就少了偏见,多了宽容和理解,对于当日之事,很是能为风辄远着想,觉得他是性情中人。 风辄远带他到客房,请他安歇,再三问他可满意。 孟君泽一辈子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哪里还能挑剔得出什么来?两人一起用过午饭,风辄远自去休息,孟君泽就在屋子里看书,约定了两人晚间吟诗作对。 当日是腊月初七。 将离听闻孟君泽进了府,虽然气愤他不识人心,还敢和风辄远绞在一处,可想着这是个见面的好机会,便去厨房溜了一圈,借口送腊八粥,去了客房。 孟君泽见是将离,喜出望外,两人在院子里站了,孟君泽道:“将离,你……你还好吧?” 将离道:“我很好,你呢?林公子有没有说过请你做他的文书一事?” 孟君泽满面通红,尴尬的道:“正为此事而来。我先时……唉,一时头脑发热,便拒了。书生意气,只当是天下百官,皆当求贤若渴,三顾茅庐……” 将离暗暗叹息他的食古不化,却还是安慰道:“此次不成,以后或许还有机会。你不必顾虑太多,我当日之意,是怕你和风……不可开交之处,总有个人替你做仗恃,不至于被人踩踏如蝼蚁。” 风辄远就是个卑鄙小人,他若翻脸,不定对孟君泽下什么毒手呢。他若成了林暮阳的文书,风辄远投鼠忌器,总不至于让孟君泽吃太多苦头。 再者,命里注定,他是要投到林暮阳的门下的,她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孟君泽感慨道:“我晓得你的一番苦心,不敢辜负,今日来便是要向林大人求教,肯请他提携一二。” 将离便放了心,两人说了几句,将离便先行告辞离开。 孟君泽越发坚定自己此来是正确无比的行为,因此安安心心的看书,直等着晚间林暮阳归来,两人能相谈投契,得到伯乐的欣赏。 掌灯时分,风辄远着人相邀,孟君泽便欣然前往。 酒宴齐备,两人推杯换盏,饮了几杯,孟君泽有了前车之鉴,怕重蹈覆辙,便说什么都不肯再喝。两人各添一碗饭,各自放了碗筷。 门一开,两个美婢奉上了香茶。 风辄远道:“素闻孟兄丹青之技超凡绝俗,不若与在下画上一幅如何?” 孟君泽道:“不足挂齿,岂敢献丑?”他一见漂亮的年轻女子在眼前晃,就心跳加速,头晕脑胀,生怕风辄远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主意。他很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又犯了大错。 风辄远倒是安分的很,见他局促,便笑道:“那不才,我就献丑,请孟兄指点指点。” 婢女依命,取出一卷画轴,递到风辄远的手中。风辄远摊开来,放到桌案上,对孟君泽道:“请。” 孟君泽便上前一观。注目凝眸,见是一幅美人拈花图,那女子站在花下,体态曼妙,衣袂翩然,神态娇媚,拈花一笑,竟似活了一般栩栩如生。 孟君泽不由的一怔,脱口赞道:“好。”好美的人,真如巫山神女,万千语言不足以形容其十之一二。宛若鲜花馨香,女子灵动,已经嗅得了处子幽香。 风辄远笑道:“我画的如何?” 孟君泽感叹道:“风公子画技炉火纯青,在下感佩之至。” 风辄远哈哈一笑,道:“不过是画中人太美,我略微取巧罢了,若是你看了真人,才会知道我的画技拙劣。” 孟君泽不由的道:“这,画中人,竟是真有其人么?” 风辄远道:“自然,她堪当绝世唯一吧?” “当得的,当得的,就是九天仙子下凡,也不过如此。”孟君泽是发自心底的赞赏,绝不只是虚言以对。 风辄远一笑,收了画,道:“还有一幅,请孟兄欣赏。” 卷轴徐徐打开,又是一幅美人图。只是这回却又不同,画中女子依然婉笑嫣然,却不着寸缕,微倾纤腰,轻抬螓首,媚态流波,无来由的让人热血激荡。 孟君泽猛的缩了瞳孔,再次放大,只觉得鼻子下面一片温热,竟是流了鼻血。 风辄远傲然的道:“孟兄以为如何?” 孟君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风辄远却又俯下身去,提笔在手,在画卷上描描摹摹,不一时那女子身后又多了一个男子,手按女子纤腰,脸上神情状若癫狂,身体的某个器官则是半隐半露…… 再定晴看时,那男子不是别个,正是孟君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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