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殇情缘_格格的挽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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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的挽歌 (第2/4页)

虽然今天是初夏自己不小心所以撞破了脑袋,可是小春子这个奴才,却也不是没有责任的。”我顿了顿,清晰的感觉到有两道炙热的目光从外头直射了进来,“能不能请阿姆把这个小奴才赐给初夏,让他一辈子都得伺候我赎罪?”

      阿姆有些犹豫,因为这不合规矩。一直没说话的黄衣少年突然开口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额娘您就答应她吧。”他边说边看着我,那柔和的目光像初秋的日光,温良干燥。

      “瞧瞧,你面子真大......那就准了吧,以后小春子就是你的奴才了。”

      我欢天喜地地跪在床上谢恩,仰起脸的时候还不忘冲那黄衣少年眨眨眼,露出开心至极的笑容。或许是我笑的太过张狂,没了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他竟一时愣了一愣。

      小春子在磕头谢恩,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喜欢——反正我是高兴的就行了。

      小春子成了我的小跟班,我的小影子,我的左膀右臂,到哪儿我都带着他。我喜欢欺负他看他吃瘪的样子,也喜欢他背着人偷偷给我一肘子,让我吃痛又不会受伤,然后抿抿嘴角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得意笑容。

      我们互相打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小春子心里就觉得踏实,无论多黑的夜都不会害怕,因为我知道小春子嘴上不留情,但他一定会拼了命保护我,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奇怪默契。

      我十五岁那年春天,皇上远赴岳山行成人大礼,正式独立执掌国事。同年秋,圣旨下达阮家,我们全家人跪在堂前听旨。

      林公公用细细的嗓子宣布永仪格格进宫封为良人——这是成为皇上并肩女人的第一步,受宠幸后即晋为妃子,三年后综合妇德,母仪及所出各方面的因素,将在众妃子中选出皇后的最终人选。

      我垂着头,忽听到自己的名字,然后是代表结束的“钦此”。众人虽略微惊讶,仍是整齐的三呼万岁。

      “圣旨上说了我什么?”我稀里糊涂的磕头谢恩,扭过脸问小春子。

      他一脸苍白地看着我,随即吹下眼睑磕头到:“恭喜主子,您要进宫了。”

      “进宫?”我茫然地站起身,玉jiejie已经掩面离开。可她在转角处微微侧过脸来,两道冰凉的眼神像锋利的暗器般钉在我的灵魂上,好像在问我:‘你也配?”

      是,除了阿姆的宠爱,我是阮家最没出息的,最淘气爱玩的小女儿,而她从懂事起就肩负着再续阮家辉煌的重任,我凭什么与她争?

      晚上我辗转难眠,索性起身,蜷缩着身体坐在长廊的美人榻上呆呆的望着头顶一轮明月。

      小春子在院子里的桃树下练拳——每天深夜,他都会在那里,一为强身健体,二以防夜袭歹人。

      那天小春子的拳打得七零八落,后来他干脆跑到我身旁也坐了下来。

      我问他:“皇上是想娶我为妻吗?他会喜欢我吗?”

      小春子沉默了半响,才闷声答:“会,他会喜欢你。”

      我扭头看着小春子,看着他幽深漂亮的眼睛说:“可是我不要他的喜欢啊,我喜欢的人不是他啊。”

      小春子艰难地移开了目光,缥缈的声音在夜色中像一吹即散。他说:“你会喜欢他的......他是天子,普天之下没有女子不会爱他,你也一样。"

      "那么你呢?"

      “我?”

      “你喜欢谁呢?”我望着廊前檐下一朵开得正盛的牡丹,轻声问。

      夜色会让人勇敢。

      小春子起先是沉默,然后作揖告退:“格格别开玩笑,奴才是个......哪有那个资格......奴才告退了。”

      刚入宫的良人合住在皇宫西边的锦苑里,每人都配有一名贴身宫女,只有我除了宫女翠羽,还有小春子——他原本就是公里的太监,我进宫他便也进宫继续跟着我。

      宫里特地派了师傅叫我们繁文缛节和琴棋女红,每天都有不同的课程要修习。我向来不爱受约束,常常被师傅罚。

      因为边疆纷争再起,皇上一直没有翻任何一个两人的牌子,平静又无趣的日子很快就走到了第二年初夏。

      所有该修习的课程都暂时告了一段落,良人们各自找法子打发时间,无非就是坐在一起绣绣鸳鸯,畅想一下皇上的长相,为人。

      我闲不住,七月二十那天午后,我叫了小春子一起溜出秦天门,一口气跑到西株湖旁的柳树荫下才敢大口大口喘气。

      “没人看到咱们吧?”我气喘吁吁地问。

      小春子摇摇头,跳下水走几步,拔开浓密的荷叶,一只小小的木船便露了出来:“我托人费了好大的劲找的旧船,补好了原先的破损处,还是能用的。”

      “哈哈,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跳上小船,因为害怕被路过的宫人看到,干脆双手枕着后脑,在小船上躺了下来,而小春子则是身体没入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然后边游边推着小船慢慢穿过层层荷叶。

      天是蔚蓝而辽远的,云是洁白而轻巧的,荷花的清香随着微风阵阵袭来,水波荡漾的声音美得像首歌。我不由得轻轻哼起童年时的歌谣。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我越唱越入神,竟没发现船离岸越来越远,离河心岛越来越近。

      “大胆!歌者何人?”一声暴喝将我从恬静的美景中惊醒。情急之下我竟忘了良人偷逃出锦苑是大罪,傻乎乎地站起身,一眼便看到了凭栏眺望的男子。我一下就记起他来,是最初我磕破后脑勺时随阿姆来看我的黄衣少年。

      见是熟人,我放下心,露出大大的笑容冲他挥手“对不起,打扰你了。”

      他还是记忆里温润如玉的模样,笑着说:“不打扰。”

      那冲她暴喝的卫兵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那黄衣少年阻止,他招了招手,让我靠岸,请我在河心岛吃荷叶粽子,还有各种精致的甜点

      “你一定是什么王亲贵族吧?阿姆说只有皇家子孙才能踏入河心岛这机密之地。”我边吃边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小名叫初夏,不过他们都叫我永仪。”

      “我叫霍云歌。”

      “喀喀......”我猛烈地咳嗽起来,惊骇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叫霍云歌。”他抿一口清茶,看一眼我。

      我再怎么无知,总归还是知道当今圣上的名讳的,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的被下旨进宫了。而当我被裹得像粽子一样抬进华清正宫时,我气得要死。

      我瞪着霍云歌,也就是当今的天子说:“凭什么你看我一眼,随便点点手指头,我的人生就要因此改变?凭什么你想要我做你的女人,我就得像只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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