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家乡的除夕之前，年味nongnong (第2/4页)

正当肖求才在小市场挤来挤去转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他：“肖求贵，买东西呀，回家不？”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同村的高中同学李晓华，李晓华高中毕业后当兵了，在部队学会了开车，现在自己贷款买了卡车，每天在家乡托运家乡出产的毛竹，松木以及杉木等等。现在已经结婚成家了，女孩还是当年的初中女同学，听说还是乡镇街上的，现在混得不错，这不，他今天开着汽车上街购买年货。本来肖求才准备打摩的回家的，可是老同学难得见面，只好坐上李晓华的驾驶室和他海聊，从当兵的趣闻开始聊，又聊到当年班上的同学，说到当年的班长去南下广东打工，体育委员开了小型批发部，还有很多同学在家种地，结婚，生孩子。肖求才问李晓华可记得当年的女同学，比如学习委员赵发莲，还有长辫子欧阳小丽，最后同时说碰到过在县文工团的昌红艳，最后叹息说难得聚会啥的。他们聊着聊着，十五华里的山路不知不觉便回到家里的村口，他们交换了各自的手机号便分手告别了。

    这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天色在一片蒙蒙灰色中，天色不早了，家里已经亮起了电灯，肖求才在自家大门外大声叫：“妈，嫂子，我回来啦。”

    第一个蹦出来的是五岁的小侄子，接着在外面打工的刚满二十一岁漂亮的meimei红桃也奔出来了，接着含着泪花的老娘，嫂子都来到客厅大门口接他，这时的肖求才和往年一样，放下行李箱，抱起小侄子在原地转几圈，说：“小雄，叫叔叔没有？亲叔叔没有？看叔叔给你买什么了？”他meimei红桃马上提起他的箱子便往家里房间走去。

    因为肖求才平常不在家，小侄子感觉有些陌生，没叫他，反而显得有点害羞又有点渴望，眼睛盯着玩具枪，很想伸手去拿又不敢拿，小肖的mama和嫂子连忙说：“小雄，叫叔叔呀，叫呀，亲叔叔呀，亲呀。”

    这时，小侄子才羞答答的轻声的叫了一声：“叔叔好。”接着亲了一口肖求才，肖求才咧着嘴高兴的大声回答一声：“诶，小雄乖，来，给玩具抢玩去。”

    他嫂子连忙接过玩具枪说：“小雄乖，给mama放起来，过年拿出来玩，搞烂了，过年没得玩。”

    接着听到小雄的哭闹声了，肖求才放下侄子走近母亲的身旁，他一边随同母亲的脚步走进宽宽敞敞的客厅，一边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花格子新头巾，说：

    “妈，回家什么也来不及买，在乡镇给你买了一条新头巾，来，给你。”他说着把那条花格子头巾递给他妈。她妈想这本来应该是闺女想到买的东西，居然是儿子想到了，她的眼角溢满了激动的泪花，她低着头装着打量头巾，掩饰自己激动的情绪，关切的问：“崽呀，没恰饭吧，我这就弄饭去。”

    “还没呢，留着肚子恰妈做的饭，你们恰过了吗？”

    “恰过了，恰过了，我们还以为你明天回家呢，家里明天打年糕啦，杀猪啦，呵呵。。。。。。”肖求才的meimei在房间里放下行李赶忙在那边接话。这是她们家的老规矩，每年等到肖求才回家打年糕，杀猪。肖求才随mama走进厨房，他meimei赶紧走向灶台下面的烧火处烧火，她mama赶紧烧锅子准备油煎三个鸡蛋下面条给肖求才吃。小侄子在客厅一直纠缠她妈要玩玩具手枪。肖求才一边吃面条一边问：“妈，哥去哪儿了？”

    “你哥去帮隔壁大伯家打年糕去了，估计没这么快回家，你恰你的，不要管他。”我们江西农村那些年家家户户打年糕，年底这几天白天忙晚上忙，都是聘请隔壁邻居有力气的后生帮忙打年糕。

    “哥，听妈和嫂子说，你找了个漂亮的女朋友，有没有带相片回家？拿来我看看。”

    “自己去找，在我的行李箱子一书本里。”红桃三步并着两步去房间找书本里的相片去了。肖求才的mama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吃着面条，心疼的说：“崽呀，慢慢恰，别急，不够，妈还给你煮。”

    “够了，妈。”肖求才就像小时候一样享受着mama的关怀，她妈又关切的问：“崽呀，对象的事情怎么样啊？有没有提亲？什么时候带回来订婚呀？家里都准备了一头大猪舍不得卖呢。”

    “妈，快了，快了，看看元宵节放假能不能带回家。”

    “那就好，那就好，你看人家跟你一样大的后生，他们家的儿子女儿都上幼儿园了。”

    “不急，不急，妈，这事你放心吧，早晚我一定给你抱孙子的。”娘儿俩在厨房亲热的唠着嗑。meimei红桃捧着相片进来说：“哥，这相片到底是不是我嫂子呀，不会是哪个演员的相片被你拿回家哄我们吧？”

    她mama听女儿这样说，赶紧凑过来看，眯起眼睛笑着说：“没错，没错，就是你哥上次拿回来的姑娘相片。”

    “哥，真有这么漂亮啊，我喜欢，留一张给我吧？”

    放下碗筷的肖求才走过来动作很快的抢过meimei手中的相片，说：

    “不行，不行，我自己才带回这么一张呢。”

    接着他想起来还没给雅丽打电话，他从腰间掏出那个摩托罗拉大哥大就打，可是一直打不通，他meimei告诉他说可能我们村没信号打不通。

    “哦，有可能，有可能，那就算了，明天再说。”肖求才随意的说。

    吃完饭，除大哥外，一家人围着厨房的灶台，烤着柴火，说着可心的亲热话，肖求才的mama告诉肖求才说，家里明天上午准备打年糕，下午准备杀猪。过了一个钟头的样子，肖求才的大哥肖求贵回到家，肖求才到房间提着那两瓶酒和一条庐山牌烟给了大哥，表示自己对大哥的一点意思。一家人接着又坐下来围着灶台的旺旺的柴火烤着，重复聊着肖求才对象的事情，还有过春节前的一切准备，一直聊到半夜。小侄子在他mama暖和的怀抱里睡得甜甜的，说着要，要，要玩具枪的梦话呢，惹得全家忍不住大笑起来。虽然山里面的夜沉静又空旷而且黑暗暗的，但是今晚肖求才家里灯光明亮，整个家庭气氛显得非常和谐温暖。

    第二天清晨，肖求才的mama推开家里的大门准备去菜园子里摘些新鲜的蔬菜，顺便到隔壁邻居家去请邻居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