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传.同心生死约_离巢鸟此生难遇 守巢鸟至死不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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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巢鸟此生难遇 守巢鸟至死不渝 (第1/2页)

      得意王府。

      李斜阳自窗外瞧见白氏郎侧靠窗沿一手拿几张宣纸一手拿同心苣正望月出神,心知他又在睹物思人,轻声过去,目光往纸上瞧了瞧,怔了怔,将之从白氏郎手中抽出。

      共三张宣纸,第一张画着两只栩栩如生的并头鸟,第二张画的也是两只鸟,只不过一只站在鸟巢中仰颈张望,另一只鸟则展翅高飞,第三张画里只画了一只垂垂老矣的守巢鸟,以朱砂点饰的鲜血自张着的嘴里一滴滴滴在鸟巢中,个中意境深远,阅之触人心弦。

      李斜阳抬起哀恸的双眸一脸心事地看着白氏郎,白氏郎心底的绝望与悲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对此他又比任何人都无助。

      白氏郎手指轻轻摩擦着同心苣,死气沉沉地开了口:“相思鸟唱相思,个中心事有谁知?”

      “你知,我知。”李斜阳认真的道,踱着碎步,微叹着气张口就来:“相思欲寄无从寄,画个鸟儿替,守巢鸟是我,离巢鸟是你,并头鸟是昔日恩爱,单飞鸟是今日长离,单飞鸟此生难遇,守巢鸟至死不渝。”

      “单飞鸟此生难遇,守巢鸟至死不渝。”白氏郎一个字一个字的咀嚼,这两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直击他内心深处,深得他心,当下悠悠而赞:“知我者,斜阳也。”

      李斜阳却并不觉得这样的夸赞有什么值得高兴之处,“斜阳刚才说的只是公子心里的想法,却并不代表斜阳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公子自然认为世间再难遇第二个第一莲仙。”

      白氏郎顾不上驳辩,转而语气平淡却蕴含期待地问:“仙儿……她还好么?”

      李斜阳神情一滞,白日莲仙莫名作呕一幕重又浮现脑海,他已经被这座大山压了整整一个下午,如今夜黑风高是时候采取行动了,暗呼了口气,故作平静的道:“伤心是必然的,不过她很清楚她自己尚肩负重任,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的。”

      “我始终难以放心,你派人暗中多加注意。”白氏郎一脸郑重叮咛。

      “知道了。”李斜阳顺水推舟,“反正闲来无事,我现在就亲自前往查看一下,让公子放心。”

      想了想,预防似得又添了一句:“公子就留守府中等消息吧,免得联星姐妹起疑。”

      白氏郎不疑有他,嗯了声,精神振奋了一点,站直了软而无力的身子,翘首以待。

      仙乐山庄。

      眼看陶朱下一刻就要血溅当场,黑暗中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第一情深心突地一颤,那把锋利的匕首及时顿住,堪堪抵在陶朱心口之上,当时情况真是要多惊险就有多惊险。

      来人似受了重伤,踉跄走了几步,即软软晕倒在地。

      趁着夜色,第一情深纵目一瞧,瞅见是个女子,身影颇有些熟悉之感,快步过去细看,赫然是大难未死的莲女。

      莲女一身是血,血渍已经干涸,一路行来定是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狼狈的似如行乞之人。

      探了探莲女的鼻息,已气若游丝,第一情深权衡了一下,抱起她进屋。

      将莲女置于床榻,其腰间一个鼓鼓的锦囊引起了第一情深的注意。

      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将它解了下来。

      里面的东西第一情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只是他不明白为何白氏郎的龙玄玉玺会在莲女的手上,而她又因何受此重伤。

      想不通只好将疑问先搁置一边,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待办。

      收藏好玉玺后,给莲女喂了粒暂时保命的丹丸,转身出门去找陶朱。

      另一边,李斜阳已悄无声息闪身到了莲仙身边。

      莲仙枕着胳膊在一堆摞得老高的奏折边沉沉睡着,脸颊上隐有泪痕,手旁一本摊开的未批完的奏折上也留有未干的泪晕,明显不久前哭过。

      李斜阳不是铁石心肠,他其实心思极细,极易被周围人事物的变化所感染,喜怒哀乐大多时候不是由他自己主宰。

      当下鼻子有些发酸,若非极力控制,怕也跟着掉下泪来,想起还有要事未办,理了理心绪,轻轻扣住莲仙玉腕。

      刚搭了会脉相,立时像受到天大的惊吓似得猛地抬起眸来,眸中天雷滚滚。

      还未缓口气,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门就被人推开,天雪端着几盘精致的点心进了来,“帝女,歇会吧。”

      刚抬眸,就见莲仙身后一身玄衣黑巾蒙面的李斜阳,吓得她手中盘子“哐当”一声摔落于地,反应过来后顿时扯开尖利的嗓子呼喊起来:“来人,救驾!”

      话一落音,一干手持利剑的女婢便蜂拥而进。

      莲仙迷迷糊糊醒来,见状疑惑地看着他们。

      李斜阳本欲表明身份,又觉不妥,反越描越黑,索性不发一言闪身而出。

      “追!”

      适才天雪犹恐黑衣人拿莲仙作人质,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他前脚走,她后脚便欲追去,不料被莲仙叫住,“不用追了。”

      天雪万分不解:“帝女,为什么?”

      莲仙刚才与李斜阳照过面,从李斜阳的眼神中认出了他,“他不会伤害仙儿的。”

      天雪不解她为何这么笃定,莲仙不解李斜阳此行到底所为何来。

      第一情深刚到陶朱所居住的院里,便发现躺于地上的陶朱已不见踪影,而房间则传出一阵阵悲痛欲绝的哭喊声,想来是那些侍卫醒了过来,将人事不醒的陶朱给移至了房间去。

      第一情深换了身衣服,想好了万全之策才进门,一进门便向那些侍卫们自我介绍道:“在下第一情深,白天我们见过的,舍妹第一莲仙与你们家皇帝是朋友,朋友有难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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