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飞歌_3.浪漫艰辛进藏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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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浪漫艰辛进藏路 (第2/3页)

大家都笑起来,连梁队长也忍不住扭过头笑道:“你这小子,笑话还怪多!”

    李小虎去摸烟,宋建华阻止道:“忍忍吧!”

    李小虎又摸摸肚子,说:“烟可以忍,可饿忍不住啊!梁队长,啥时候到站呀,不让吃饭也得下去撒泡尿吧?”

    梁队长看看手表,对司机交代两句,对大家说:“下车老规矩,男左女右,快去快回。”

    男女同学下车各朝两个方向跑去。可大家明显感觉今天和平常不一样,抬不起脚、迈不开腿,动作比平时沉重了许多。一阵风来,田笑雨软绵绵地倒下去。张浩天把她扶起来交给身后的王雪梅,说:“扶好她,当心点!”

    月光下依稀可见前面有一条深沟。张浩天招呼大家:“注意,有条沟!”跟在他身后的陈西平用家乡话对跟过来的人传道:“注意,有条狗!”大家一听说有狗,又不知道具体在哪,尖叫着乱成一团。几个人把陈西平挤进沟里。陈西平“哎呀呀”叫着,好半天才爬起来,说:“给你们说有条狗,有条狗,怎么就听不懂啊!”

    张浩天又好气又好笑,说:“摔你活该,连传话都不会!”

    李小虎解决完急匆匆穿好裤子,靠在还在撒尿的宋建华背上点烟,可连划几根火柴都没点着。宋建华不耐烦地说:“好了没有,我的家伙都快冻掉了!”

    一旁的司机说:“别费劲儿了,这里缺氧,点不着。”

    李小虎愣了一下,又试了一根,失望地收起了烟。

    女同学动作慢,跑得还远,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地方蹲下来。突然不知谁发现黑夜中一个影子站着撒尿,大喊了一声:“有个男的!”大家立刻提着裤子站起来挤成一团。

    男同学听见女同学这边大呼小叫的,都扭过头往这边看。张浩天看见陈西平提着裤子从女同学的人堆里跑出来,跌跌撞撞往深沟跑来,学着他刚才的话喊道:“注意,有条狗!”可陈西平慌不择路,明明知道脚边是条沟还是掉了进去。男同学笑得高原反应都出来了,蹲在地上撑着地。张浩天捂住胸口说:“给你说有条狗,有条狗,怎么就听不懂啊!”

    陈西平灰头土脸的狼狈不堪,费了好大劲也没爬出来,站在沟里说:“真的是高原反应……刚才掉进沟里……爬出来就昏头昏脑的,迷迷糊糊……就跑到女人堆里去了!”

    张浩天和宋建华把他拉出来,感觉陈西平比五百吨的汽车还重。往回走的时候,张浩天觉得自己的腿像灌了铅一样,好不容易走到车跟前,看见王雪梅和田笑雨靠在车门边抬不起腿,便把她们推了上去。王雪梅正想说声“谢谢”,几滴血顺着鼻子落在手背上。她叫起来:“血!”

    张浩天一惊,掏出手绢递给她,搀扶着王雪梅回到座位上。

    这时,杨丹丹又出现了同样的情况,整个车厢都是她的尖叫声:“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凄凄惨惨的哭叫把大家的耳膜都要刺穿了。

    徐致远手忙脚乱,不停说:“咋整啊,咋整啊!”

    张浩天走过去看了看,说:“给她擦擦,让她不要叫了!”

    徐致远擦着杨丹丹的鼻血,不停安慰:“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了!”

    梁队长听见呼喊从另一辆车上跑过来,察看了大家的情况后安慰道:“不要紧张,是高原反应,没关系的。不要剧烈活动,一会到站了,多喝点水早点休息。”

    大家这才慢慢镇定下来。

    终于到了乱石滩上建起来的沱沱河运输站,大家饥肠辘辘地向食堂走去。

    食堂灯光灰暗,地上湿漉漉的,门口的地面还结了冰。几个同学踩上去差点摔倒,不时有人尖叫。几个大铁盆盛着黑馒头,一个铁桶里装着没有多少热气的虾皮紫菜汤,旁边垒着几十个铁碗,每个碗边都写着“抓革命促生产”之类的红字。十几个圆桌空荡荡的,只有一把长短不一的木筷子散乱地扔着。大家陆陆续续走进来,空旷得像个大车间的食堂顿时热闹起来。

    何帅用一双筷子串着六个馒头走过来。李小虎喊着“且慢且慢”,顺势从筷子上取下一个,意识到自己又说了发誓抛弃的口头禅,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何帅说:“该打!你不知道大个子快饿晕了吗,还和他抢!”

    大个子胡坤大大咧咧地站着,头发像个鸡窝乱糟糟的,外套穿得斜斜歪歪的,钮扣从上到下没有一个是扣对的。他接过馒头说:“今天哪还吃得下六个,两个都勉为其难。”说完分一个给张浩天,又递一个给有气无力的陈西平,说:“高原反应厉害吧,没劲讲鬼故事了?”

    陈西平接过馒头耷拉着头不说话。

    张浩天嘴里的馒头一直在舌头上打转,喝了一大口汤才把馒头送下去,说:“出来几天了,好想吃顿米饭呀!”

    李小虎说:“你说这鬼地方,连支烟都点不着,他们是怎么生火做的饭。”

    胡坤说:“我好想吃我妈做的烧饼啊!我给你们说,我妈做的烧饼连朱老总都夸好吃,他还亲自下令让炊事班的战士拜我mama为师呢!”

    张浩天问:“朱老总去过你家?”

    胡坤说:“朱老总在延安的时候就住在我家窑洞里,天天吃我妈做的烧饼!”

    张浩天觉得疑点重重,又问:“那时候,你妈多大?”

    胡坤掐着指头算了一阵,笑道:“我妈才五岁。那一定是我奶奶做的烧饼!”

    大家笑得直喷饭。

    胡坤又改口:“记错了,记错了。不是烧饼,是吃过我们家的红枣,我家的枣树至少有五百年的历史!”

    李小虎说:“你家枣树不止五百年的历史吧,我怎么记得你家那棵枣树是秦始皇亲手栽下的呢?”

    胡坤说:“对对对,没错没错,是秦始皇亲手栽下的!”

    大家又一阵笑。陈西平挣扎着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你怎么是狗啃瓷盆——满嘴瓷(词)啊!”

    胡坤不能自圆其说也不脸红,喝了一口汤还想瞎编:“听我说……”这时,何帅给大家使了个眼色:“快看,那边两位。”

    大家顺着他的眼神看见对面桌上的徐致远和杨丹丹眉目传情,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着馒头。

    何帅说:“杨丹丹刚才在车上都快死了,现在又回光返照了!”

    胡坤说:“我吃了这么多馒头,也没能吃出这种味道。”

    宋建华扶扶眼镜说:“这是什么?这就是品味,这就是境界。”

    大家有滋有味儿地边看边吃。

    田笑雨走过来,对张浩天说:“班长,有米饭,快去!”

    “米饭?”张浩天一听,眼前一亮,放下汤跟着她走过去。他先盛了一碗米饭给田笑雨,“你是湖南人,也爱吃米饭吧?”

    田笑雨一笑:“是的,我猜你也喜欢,所以赶来叫你!”她吃了一口,觉得不对,“班长,米饭好像不熟啊!”

    张浩天尝了尝,说:“嗯,夹生的。”

    田笑雨询问端饭过来的师傅:“师傅,米饭怎么是生的?”

    师傅看了她一眼,说:“有吃的就不错了,还挑肥拣瘦!”

    张浩天说:“你怎么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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