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二十五拾就飞花回梦昔,烟楼无为暗涌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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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五拾就飞花回梦昔,烟楼无为暗涌潮 (第2/3页)

,然幸得我前几日潜伏那边,有所收获。”

    程品华面向柳枫,喜道:“朱友贞付出的代价,是以修炼的一半功力偿还。”

    柳枫心头一震,这个微妙处,倒的确不知。

    就听程品华又道:“当时朱友珪功力已经相当深厚,根本不需要多余的内力增强自己,可为了惩罚朱友贞,便随意提出这个要求,是以他将朱友贞功力吸去大半,导致朱友贞精气不足,过早衰老,就算之后如何提炼修为,也难以恢复容貌。而朱友珪自己却因这股奇异功力,改变自身经络,最后容颜焕发,犹如潘安再世,即使已入老年,看起来仍然年轻俊美。”

    一阵疾风袭进,使得油灯的火焰嗤嗤晃动。

    程品华又接着道:“端木静本姓朱名静,是现今朱室皇朝所遗的唯一一位公主,可能是被两个皇帝封赐的吧,具体我也不晓得,只听那边军士这样称呼她。她父亲便是月明教的右教王,即是一眉老人朱友善,朱友善与朱友贞兄弟是异母同父所出,亦为朱室后人,就连那七星派掌门朱思啸,亦同为朱温之后,与朱友贞同为兄弟。”

    这朱思啸曾串谋黄居百,当年带领数百人杀入凌府,凌万山一家三百余口因此而亡,柳枫**亦在其内。

    往事翻涌而来,直教柳枫趔趄倒退,手扶额际,陷入深深地思索之中。

    飘摇的客栈,染在窗户上的朦胧灯光,若是有人立在屋外倾听,还能够听到程品华的说话声,似有若无。

    半响后,只听到柳枫问:“你约我来此,是想告诉我,先父李继岌带兵行至渭水,离奇遭人杀害?于此有无关系?”

    “不错,有的!”程品华语气铿锵,打断他道:“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亲手杀死李继岌的另有其人,那人为取悦丹阳玄阳二人,做下如此见不得人之事,而你落入他的圈套,竟一点不知道。这才是我找你的目的……”声音急转微弱,渐渐听不到了。

    又过了大半时辰,程品华出来了,此刻,镇上的人大多已经休息。夜雾弥漫的街道,只见她背负双手,悠闲漫步,卓清月见她身无旁物,心中好奇,问天门剑是否得手,她笑意盈盈,偏不回答。

    长风呼啸而过,肃森之气愈发重了。

    这啸声不止是风的啸声,还有风行客栈那天字二号房发出的厉啸。

    店小二本来趴在桌上熟睡,突然被声音惊醒,尚未回神,就见有人提剑冲出那间房。

    已入深更,风嗖嗖地拍打着草地,天倚剑与天绍青立在李裳墓前,神情肃穆地怀念着,猛然岐王府的一个哨兵来报,有人在不远处的山峰约见天倚剑。

    天绍青想去看个究竟,被那士兵拦下,说道:“柳夫人止步,对方只约了天大侠一人,烦请夫人在此稍候。”

    天绍青拜堂仅有一日,虽未行洞房之礼,但已摆脱不得初为**的事实,若不是被这士兵一语提醒,仍没有意识这一茬,听对方如此称呼自己,难免心中一甜。就这一句话,足以教她从失去**的悲痛中,缓转片刻。

    天倚剑独自上山,天绍青便在原地等待。

    天倚剑到了峰顶,已有一人早早地等候在那里。

    他远远地叫了对方一声:“枫兄弟!”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风拂过天倚剑的脸颊,使他看起来非常拘谨,更显得忐忑不安,由于四周黑漆漆的,反而看不清他的神色。

    两人默然一会,柳枫问话:“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暗处,琼花似乎在颤动。

    没有人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因为山峰除了他们,没有别人。

    半响过后,柳枫仰天厉啸,持剑嘶吼,猛地将天门剑插入泥土,继而望着剑身,频频苦笑。

    这一夜离奇古怪,柳枫面目出奇森冷,行为怪异,态度强硬,时而悲泣嘶叫,时而满面狰狞,失声狂笑,伤绝已极。

    一个时辰后,他拔剑出土,丢下一句话:“我不会放过你们!”转而,提起天门剑,疾奔山下,狂奔中,又厉啸了三声。

    翌日一早,暖阳照地,与昨日不同,是一个碧空如洗的好天气,就连山风拂面,亦变成了温柔的抚摸。

    天绍青收到口信及一封书信,口信称父亲天倚剑已经离去,叫她不必等待。

    她按耐住疑惑,将书信拆开,发现是久违的柳枫笔迹,柳枫要她在岐王府等候自己,并说目前有要事待办,短时间不会回来。

    天绍青见字迹是刚刚写就,而柳枫为何只递书信,不见自己,只道他人未去远,心念柳枫信中的要事,如此匆忙,是否来不及当面言明?而柳枫书信与父亲口信一同到来,怎会这么巧合?遂在山间呼唤柳枫。

    山风拂衣,一个熟悉的身影始终立在不远处的山坡,向下边凝视,缣衣随风摇摆,吹不去他面上的凝重之色,但见下边的天绍青奔到哪里,柳枫就一路跟随,注视着天绍青穿越一片片草地、山林,好像这一刻再也回不来。

    天绍青只管找寻、呼唤,心中万分焦急,却不知柳枫就在高处看着她。

    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这件事后,柳枫连续三天呆在风行客栈,闭门不出,天绍青亦在岐王府等了三天。

    这日晚上,岐王妃李恒简再次向李玄卉求教道经,正是第四日。

    岐王妃一早便屏退左右,如常接见李玄卉,李泗义则与前几日一般,照旧立在厅内,陪侍受教。

    李恒简与李玄卉见礼。

    这时,天绍青现身门外,心不在焉地走进来。

    李恒简上前两步,迎住她,拉紧她的手,夸赞道:“好漂亮的姑娘!”

    天绍青乍被人这么称赞,脸上一红,十分不自在。她虽然在王府吃住了三日,李恒简却忙于接见客人,没有留意她。即便李泗义大婚那次,有过一面之缘,由于客人众多,李恒简并无印象,只记得这姑娘教她十分欢喜。

    李恒简将目光投向李玄卉,郑重道:“这姑娘好生乖巧,面相脱俗,透着一股仙姿,李真人有如此高徒,真令人羡慕!”

    李玄卉呵呵笑了。

    李恒简在屋内踱开步,感慨地道:“这几日听真人讲经,恒简确实受益匪浅,然有一惑,始终不解。如今我岐王府李氏宗亲,虽有不下百人,然观其膝下,多半都无子嗣,不是伤残,便是心高气傲,极度自负之人,偏又是些毫无主见之辈。论打仗,畏首畏尾;论报国,浑噩度日,缺乏斗志。”

    回目环视雕梁画栋,这位岐王妃不免显得有些单薄,感到沉重的孤寂,说道:“表面似乎无限风光,内里却被中原朝廷视作残余衰败之势,难起风浪,如今只有小儿泗义,可当岐王府大任,众望所归。不知真人可能指点小儿一条明路?”

    李玄卉凝眉思索了一阵,道:“其实王妃本意还是想问岐王府的兴衰,小公子的征程未来,是吗?”

    李恒简即刻欠身道:“李道长有礼了。”

    李玄卉随即开口道:“老子有道:‘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根深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李恒简诚恳道:“请真人明示!”

    李玄卉甩开拂尘,深揖道:“道经上有句话叫做:‘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这是说世间诱惑无穷,极容易使人迷失方向和本性,不能自拔,难以脱身。古往今来,世人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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