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_第二章 都有心思在心头 第二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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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都有心思在心头 第二节 (第1/3页)

    在越达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的几排高高耸立,衬着蓝天白云而更显亮丽的办公大楼后面,是一大片如茵的碧绿草坪。沿着草坪边的一条小路一直走下去,渐渐可见,两边都是满目的鲜艳的花木丛。沿着花木丛再走过去,站在一个不算太高的高坡上,立刻又可见,不远处,有座一长廊的葡萄架闪现在眼前。待顺坡趋步慢慢走到葡萄架下,还可见,水泥做的樑架间布满着层层叠叠,缠缠绕绕,攀缘而上的藤蔓。藤蔓面上,满是随轻风悠然舞动着的无数的油亮叶片,而一串串联着一串串,或紫或白的小花朵,则连绵地垂吊着,附藤顺风摇曳着。在走廊周围,尤其是走廊里的地上,则铺垫了一层混合着紫白色的落英。

    江海岭与沙力都穿着公司的靛蓝色工作制服,一起从另一边的小道上走来。踏着自己的身影,漫步在长廊檐下,沙力敞怀着,他的一条系得略微歪斜的,蓝红黄杂色相撮,方块花混乱相叠的领带,便随风飘然翻起。江海岭左腋下夹着一张报纸。他的装束一向是不随意的,无论何时,穿衣是衬衫也好,外衣也好,纽扣必从领子到底扣都严丝扣紧。今天,他紧系着深藏青底色上辍着白色小圆点的领带,领带结也总是一定注意打得十分的饱满,不允有一点的歪斜。比起沙力来,他总多显出几分的严谨与持重,更有,不仅仅是老练。

    “那么,在现在这个很关键的时刻,你究竟准备怎么办呢?”江海岭这么问时,还伸出右手,从身边的花丛面上,随意摘了朵小粉红花,闻了闻,再把花插在上衣口袋上,潜意识中,似乎跳出了个很想做新郎的念头。可是,新娘在何方呢?实在很失望,很渺茫,就马上拔出小粉红花,把它从肩头向身后一扔,然后将琇琅架眼镜朝上推一下,再把视线放置在沙力的脸上,看着他,等待他如何来回答自己的问话。

    “我以为……,我以为……,我想……,我想……。”沙力是一付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

    对于江海岭,沙力如果不说臣服,但总是很信服倒确是真的。他这付吞吞吐吐的样子,是想先听听这位有博士学位的公司市场开发部部长,对问题是怎么认为的,然后再来看自己是如何说的好。

    “好啦,好啦,不用你讲啦,还是我来说出你的心事吧。就坐到那个石凳上去谈吧。”指着离开长廊好几步远的石凳,江海岭说着即斜靠过去。走到石凳前,把手里的报纸摊开,铺垫在石凳上,转身便一屁股坐下了。沙力,则顺应地跟着走上两步,然后在所见的,只留给他一个手掌宽的报纸面上坐下,并掏出烟,点燃后即吸了一口。

    江海岭似乎极明白沙力深心的心思,待一坐定后即说道:

    “我很清楚,你现在对何以然是,既恨死了他,但又很希望留住他;既怨怒着他,却又在期待着他,是不是啊?”

    见江海岭这么讲,沙力极有感触,不禁抬眼看了看这位部长,神情也更认真起来。在再使烟头红亮几下,接着吐出一圈圈的青烟后,他的眼睛才转而看着地,耳听却分外的集中。

    “为了用深化改革来解决国有企业内存在的深层次问题,这次,上级集团公司,在我们公司提出了,进行以创立创新型企业为目标的改革,同时还提出人才第一方针,于是,要我们下定决心,破格选拔总经理,而现在又正是进入这一程序很关键的时侯。”有备而来的江海岭,开始进入他的鞭辟入里,深思熟虑的分析:

    “在这样的时侯,说你恨死了他,是因为,在推举总经理人选这个问题上,这位,毕竟曾经是你父亲努力提拔过的人,对你竟然视而不见,然而却总是那么坚决,那么极力地推举高原,他怎么可以如此不知道报答你父亲的呢?!说你又在希望留住他,是他在帮你选择股票,把握股票机会上多次显得很是神明,尽管他自己不抄股。”

    “是的,他说他要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事业上,”沙力插了一句。而江海岭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讲着:

    “更要紧的是,你买房的补充资金,以及需要有人在这方面帮忙办理,他好像也都答应过你,说过愿意尽力帮助你的,是吗?”

    沙力继续吸着烟,在吐烟时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此说毫无异议。

    “说你还在怨怒着他。你又怨又怒的是,你心里有一种深厚的爱的情感,并且多少已有过表达,也让他有所觉得,而他,为什么就是装糊涂的呢?你又以为,也许自己表达的这种情感显得还不够坦诚,人家吃不准,当然不好说,所以你在期待有个再坦诚表达的机会。我很了解,你目前在殷切期待着那位何部长,对这件事明瞭之后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是吗?”见沙力这下是用力地重重点了点头,江海岭即显出开怀大笑的样子,说:“哈哈哈哈,你呀——,你呀——,为这两件心事,你也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天天在想,日日夜夜的,在很苦恼地煎熬着自己的哦。”

    “哎呀,海岭兄啊,你真的是洞若观火啊!我所有的想法,你怎么,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清楚楚,如此透彻明了的啊!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哦。”沙力连吸两口烟后,对着这位海岭兄,因极其地佩服而极其感叹的呼叫了起来。

    “哎——,不是,不是。不是我有什么洞察力喔,而是你没有把自己的心事掩饰好喔。当然,反过来讲,也可以认为,我是一个能察言观色的有心人吧。”江海岭说这话时,伸出食指在沙力的胸口用力戳了二下,而后,继续说道:

    “借集团公司正需要一位退管会主任之际,设法调离何以然到集团公司去任退管会主任,由此好搬掉对我们很不利的绊脚石,这是我与冯书记一起乘机策划和行动的,你也不仅是清楚而且是很支持的。最终,我们不但真的成功了,而且,我们比何以然还早知道实情。但是,我跟你一说起调令即将下达时,你那个闪烁其辞的样子使我惊觉到,你竟然还有点希望他留下来的心愿!我把你的心态跟老冯谈起过,他一听讲,马上十分警惕,说,这样,早晚是要露马脚的,我们必须要抢先安排个补救措施。就为有个补救措施,经老冯的指导,才有了那天晚上,我带了酒菜贸然去见何以然,告诉他,我们也是反对上级领导批文的话。至于讲,我怎么知道你有希望他留下来的那些原故嘛,我毕竟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凡有心者,是什么蛛丝马迹的事都可以了如指掌的。我不是早跟你讲过,凡与自己的利益密切相关的事,都是要特别的知根知底的!我关照过你的话你都忘了?”

    “没忘,没忘,你对我的指点我怎么也不会忘的。”沙力急忙回应江海岭带有责备的问话,同时,转过头去,伸手掸掉了一大截烟灰,那烟灰随风飘散而去。“噢,那你讲,现在我,我究竟该怎么办呢?”沙力回首,看着这位海岭兄问。

    “这话又回到我刚才问你的。你刚才不是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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