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天堂_(六)1、2、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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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1、2、3 (第4/6页)

味地笑,吹吧?

    问,我若搬得动呢?答,割条子的事既往不咎,请你吃油条。

    油条是当时难得一见的奢侈品,又问,多少?

    答,一斤。

    说,太少了,不够。

    答,两斤,连环赌,吃不了不仅要赔,连割条子的事儿也得追究。

    村中央的石头足有三百斤,记不清哪年就横在了村子中央,令村里人极为不便,但因太重始终没能挪开。任谁都没有想到的富有戏剧性地变化,很快就把不少暗暗为老蔫儿担心的人吸引到了村子中央。

    但见老蔫儿双臂一较力便轻轻松松地把巨石举过了头顶,而后一步一步地走向路边,似是不费力地放到了路边。寂静的现场登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大队长只好输给老蔫儿两斤油条,为了折服他,他特意多加了半斤,却见老蔫儿毫无惧意,张开大嘴巴子,两手左右开弓,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全部吞到了肚里。

    未及掌声再次响起,他便大摇大摆往家里回,走了一会儿又不忘回头说声,谢了。

    据说,他一回到家里就跳进了水缸,泡了一下午撑涨的感觉才渐渐减轻了,村里人都说洗澡有助于消化。无论如何,他赢了,痛快淋漓地赢了,而且这是不可一世的大队长一生中最惨重的失败。这一事件很快就被村里人传得神乎其神,原本一次后果严重的事件!

    就在老蔫儿与大队长打赌的时候,人群里有一个女人,目光始终随着老蔫儿的动作在游弋,焦急、关注、期待的表情暴露无遗。拉近距离再细看这女人,虽不施粉黛,模样却让人没法挑出任何的瑕疵,尤其那眼,能勾人魂魄。女人就是支书过门不足一年的儿媳妇。

    支书家是村里公认最体面的家庭,倒不单纯因为支书是村里人的头儿,最关键的是,支书的婆娘是大城市来的女知青!很难说其貌不扬的支书在得到她时没有以权谋私。娶一房俊俏伶俐的媳妇,在我们村永远都是一件最体面最光彩的事儿,媳妇儿在村里人的意识中可以吃,据说能抵得上十几个白花花的馒头,更重要的还是能直接影响传宗接代的质量。

    但支书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个问题上出现败笔: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儿子都未能遗传他娘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长处,反而象极了自己。长大后,个头就象他的学业一样过了一年又一年总不见长高,玩女人的心眼却象他脸上的皱纹一样多一样密。

    难道这脸上的皱纹也能够遗传?难道这小子三岁就能有如此清醒的记忆?因为儿子三岁之前,他跟自己的婆娘或者别的女人玩从不背着儿子。支书心里懊悔发急,表面上却急不得,勉强挨到了这小子初中毕业,便四处托人帮儿子张罗媳妇企图借此收拢他的花心。

    谁知这小子当真色胆包天,逗引着人家上了床,新鲜感一过就要跟人拉到,害得他象孙子一样不知跟人说了多少好话赔了多少彩礼。一天,儿子突发神经非要娶村里人人都不敢招惹的三寡妇家的大嫚不可,并发誓就此安心过日子。

    所谓的三寡妇,其实并不是寡妇,只是因为她在家里排序老三,又生性泼辣得罪了谁,便得了这么个外号。

    关于她的泼辣,在这里不妨举一例:那还是在她刚生下她家大嫚的那段日子,由于正奶着孩子,她那****就象充了气似地奇大,馋得刘家老三成天做梦都想去摸一把,独是有这贼心没这贼胆,便咂摸着在口舌上讨一些便宜。

    不想她竟当了真,出工歇息的空档,竟把他摁倒在了地上,把自己雪一样白的大奶直往他嘴里送。刘家老三虽有些难堪,毕竟随了愿地趁机吮了两口,她便连呼着儿子,当众扒了他的裤子去数他******上的毛,刘家老三******上的毛少得出奇,数了三遍才数出了二十几根。如此伤自尊的隐私,就这样被公布于众,自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地缝钻进去。自此,再没人敢去打她的主意。

    夫妇之间,一方刚强,另一方必软,家里的事儿当然由她说了算。但为了儿子,支书已顾不了这许多,只好托村里最能的巧嘴王婆去提亲。

    王婆是我们那个地方远近闻名的媒婆,凭着一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做成的大媒何止上百上千。因此,村里独她有资格常年不出工就能吃上全村的平均口粮,而且无人异议,谁敢保证永远不用着她?尤其在那个年月,更何况这么多人也实在不差这一个。当然,她四处拉乡赚回来的喜烟喜糖喜馒头也没少孝敬了支书一家。

    不过,她这次可碰上了软钉子,未及她把话挑明,三寡妇就拿话岔了开去。女人毕竟是女人,嘴里往往少了把门的,少了把门的就能惹祸——她不喜欢支书儿子这样的浪荡公子,可也不该说出来,更不该扬言宁肯让闺女老死家里也不嫁那种人。

    岂不是在挑衅?不怕你嘴硬,伤了支书的面子可了不得,支书自有治你的法:年终生产队分粮食的时候,支书暗示小队长给她家多分了一倍的粮食,三寡妇误以为会计看错了秤,其实也怪她贪心,那个年月一下子就多了一倍的粮食谁又能不贪心?除非圣人。

    正暗暗得意,夜半的时候,支书便带人搜查她家,说是生产队被偷了粮食要挨家挨户搜查。忙忙碌碌过完了秤,三寡妇家多的粮食正好是生产队被偷的粮食,你说咋办吧?

    这事还未完,紧接着便是她家的鸡吃了生产队的麦苗、大嫚他爹播种时偷吃了种子、重活专派嫚她爹又不给加工分等多起诸如此类的事。

    三寡妇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到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便央巧嘴王婆去说情。王婆正巴不得,或许这原就是她的主意,她一脸得意,说且附耳过来,必须如此如此这般。

    结果是,三寡妇白得了一倍的粮食,麻烦事儿也没有了,但必须得逼着闺女去嫁实在不愿嫁的人,心里虽老大不乐意,想想确也别无他法,只好幻想着再去讨集体一些便宜借以自慰。

    女孩大了,都会有自己的主意。不过,大嫚儿是个懂事的知道孝顺娘老子的孩子,懂得打碎了牙合着血往肚里吞。但实是心有不甘,便决定约他去共同想想法子。她觉得他是最有办法最值得信赖的人,尽管他从没有向她承诺过什么,但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们已经有了好长时间常常悄悄地四目以对,而后各自羞怯地别开头,但又忍不住去打量对方。

    其实,这很正常,青年人恋爱都难免要经过这样一段羞怯的保密阶段,若是少了这样一段,不仅不正常,而且也会让自己少一段值得珍藏的记忆,但现实已不容许她们这样做。

    细究起来,她们俩也总算有了这么一次近距离的非正式的接触,但就这么一次也足以令人脸红耳热好一阵子:这一年,村里的地瓜喜获丰收,每家每户都要比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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